“報告!”
周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楚歆看周逸塵一眼,起身去開門,順便自己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周文是出外勤剛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楚雲庭在外麵看到他說周逸塵找他有事,於是便過來了。
“周文,現在有個事是關於你父親的,他的死有可疑的地方,我已經聯係公安部門調查了,這事應該先告訴你知道。”
周文一時間都愣住了,“我爹他不是為老首長擋槍犧牲的嗎?”
這是他從小就知道的事,怎麼可能還有不一樣結論?
尤其是都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突然出現變故,是有人舊事重提並說出了更隱秘的事?
一瞬間,周文想了很多。
“隊長,是不是有什麼人站出來胡說抹黑老首長?”
周逸塵張張嘴,知道周文是擔心有人故意針對周老爺和周家才把舊事翻出來。
抬手壓了壓讓他先不要急。
“是阮家,他們今天家裡內訌了,阮老頭和他兒子爭吵的內容提到了一些秘密,大概意思就是我告訴你的,但是具體怎麼回事還不知道。”
周文皺緊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他們人呢?”
周逸塵:“動手了,一家四口三傷,都在醫院呢,我問過阮紅梅,她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還是把她交給了公安局。”
儘管他後來已經知道阮母受傷是高子遊所為,也沒想過告訴公安這件事,隻和周文說了大概。
周文低頭沉思半晌後道:“好,我知道了,阮家那邊我會和公安溝通。”
他到底在周家長大,周逸塵是怎麼教的,他同樣也是,絕對不會做出衝動的事,這一點周老爺子很放心。
“嗯,爺爺那邊也說了,這件事你全權代表他,一定要問出一個真相,你還有其他想知道的可以去找爺爺的警衛員問。
你現在去找楚雲庭,把手裡的活都交接給他。”
周文沉沉點頭,敬了個軍禮離開。
楚雲庭是哭喪著臉送周文離開的。
楚歆悶笑一聲,也覺著他挺可憐的。
楚雲庭目光幽怨看向她,這妹子還能要嗎,一點親人間的關懷都沒有。
他覺著自己的心都受傷了。
“小~楚~”
一聽這死出就知道沒好事,楚歆趕緊連聲拒絕他,“沒時間、不可能!”
楚雲庭撇嘴:……
“……那你回家的時候告訴我媽,晚飯彆等我了。”
這個沒問題,楚歆很爽快地答應下來,“肯定帶到。”
楚雲庭一臉便秘樣,“你真是我親妹。”
就沒有見過比她還坑的人了。
楚歆點點頭,沒有一點愧疚,“雖然知道你是在說反話,但這就是既定事實,咱們是親人這誰也不能否認,作為長兄你就多擔待著點吧,啊。”
楚雲庭翻白眼,身為這親屬關係中的最受益者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
“如果我是你,就把實話說了!”
周文找到醫院的時候,身體底子最好的阮父已經醒了,麵對周文的當麵質問,他在那一刻被衝動衝昏了的腦子,也找了回來。
周文的再三問詢他不但矢口否認,還賴周家找人把自己媳婦打成那個樣子。
周文冷哼,“周家真要做絕,一定不會給你們躺在醫院的機會,不要用你們齷齪的心思來揣摩彆人。
你再抵賴,也否認不了你說過的話,我不是傻子,周家人更不是傻子,事情到底怎麼樣咱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也於事無補,而且……”
他臉上露出有些惡意的笑,一字一句將阮母準備禍害周母的事說了。
這種事平時不放在心上就察覺不到異常,一旦那塊遮羞布起不到效用了,那些惡心的心思都會一目了然。
“現在你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你可以否認,但她說的話都是有人親耳聽到過的,絕對賴不掉。
而且,你女兒已經實施過一次犯罪行為了,要把她們母女兩個抓起來並不難。
還有你老爹,當時在火車站你們的爭吵有不少人都聽到了,隻要一打聽就會有人作證,隻要我報案,公安就會調查,一天不出結果你們一家人就一天離不開京都。
如果你覺著這樣劃算,那咱們就看看誰能耗過誰!”
他說的冷漠無情,阮父聽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恨不能跳下床和周文打起來。
“我就是無心之失的一句話,為什麼你一定要抓著不放,大家都是可憐人,就不能放過彼此嗎?”
他這是在模糊概念的狡辯。
周文對於這家人的不屑已經達到了頂峰。
他們一家人全全呼呼的都在一起,而他家呢,隻剩他一個人,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跟他比可憐,怎麼有臉的?
再說周文也從沒有覺得自己可憐,父親的死是光榮的,是他職責所在,自己能受周家恩惠照顧長大他一直都銘記在心。
更沒有覺得周家就應該對自己好。
而且他能走到今天,都是自己靠著努力一點點用命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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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阮父竟然拿自己和他們一家人相提並論,讓周文非常不喜。
“我言儘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哦,對了,你們三個的醫藥費還沒有付呢,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先把錢交了吧,等你恢複地差不多了,會有公安來帶你去公安局蹲著。
放心,你不會孤單,你閨女已經在裡麵等著你了!”
丟給他一通話,周文作勢要離開,被阮父喊住。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要告你們!”
周文頭都沒回,“嗤!可以啊,隨便告,看公安同誌會抓誰,你們一家子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阮父被拿捏住,到底沒真的昏頭,“你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隻要我把秘密說了,你就可以不追究了?”
他不是沒有想到真說了自己老爹絕對要完蛋,可他們老阮家從骨子裡就是自私的。
如果能保全所有人最好,如果保不住,舍棄一個人救自己小家的三口人,他爹就是死了也值。
“如果你可以代表周家,就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周文沉默點頭,絲毫不意外阮父會這麼說,哪怕他現在就痛快吐口也不會覺著奇怪,
阮父從一開始掰扯那些,抵賴不認,不就是想討價還價看底線在哪裡嗎?
在這裡周文還是要感謝周老爺子,為了能讓他有底牌和阮父周旋,給了他最大的決策權。
這份恩情他謹記在心,周家全他孝心,他自然也會想辦法報答。
“有些事用非常手段解決會更有效率。”
他輕聲呢喃,這一點倒是和周逸塵不謀而合,他人還沒走出醫院,那邊周逸塵已經忙裡偷閒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