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以為高子煬是為難自己沒有行醫資格的事,所以不好說。
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都是一家人,又不會害高子遊,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他作為大家長都不追究責任,外人憑什麼管到他們頭上!
“是沒有那又怎麼了,我兒子那麼聰明,早晚都會有的,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沒人在意這個。”
高父說的非常理直氣壯。
兩位公安聽到他這麼說話,簡直是無法評價。
這麼胡鬨的事做父親的不但不加以製止,甚至還是鼓勵的態度。
而且從他的字裡行間他們都聽得出來,這位父親的心都快偏出京都,衝出居庸關了。
那躺在病床上的大兒子真的不是撿的?
“這是你們自己的說辭,高子遊同誌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自己說是被你們強行打上的針劑。
而且我們有醫院的檢查報告,也有醫生的診斷可以證明高子遊同誌確實是注射過鎮定劑,但是,裡麵還摻雜著可以讓他更加狂躁的藥物,這是蓄意謀殺,請你們重視我們的問題。”
高子煬嘴唇哆嗦了下,隨即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們是親兄弟,你們不能拿沒有證據的事來懷疑我,而且我大哥的病已經十幾年了,一直都有用藥看醫生的原始病曆在,你們去寧市調查就會知道了。”
既然高子遊醒了,那就說明所有的藥物都被代謝掉了,這兩個公安不會是故意詐他們吧?
“子煬!”
高父黑沉著臉,這都是家醜,怎麼能往外說!
高子煬也急了,他料定公安說的都是假的,應該是高子遊在京都辦案的那段時間裡和本地的公安有了交情,所以才會有現在這一出。
他不能慫,慫了就著了高子遊的道了。
這個大哥,果然還是恨他啊。
“父親,我都是為了大哥的身體著想才甘願冒險給他行醫,現在他腦子正不清醒胡說八道還把我也記恨上了,我難道要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嗎?!
我也是您兒子啊!”
這最後一句話的殺傷力何其大,直接讓高父閉了嘴。
是啊,他一直都虧欠二婚妻子和她生的兩個兒子,眼下次子如果真的說不清來龍去脈,那不是真的會害了他?
可是真說了,高家的名聲……
高父的心糾結得仿佛是被幾個人同時人生拉硬拽,遲遲下不了決心。
倆公安都無語了。
大清都亡多少年了,你們家是多神秘的貴族家庭嗎?
還有,都是大白話,就不要說一半留一半的搞什麼意會言傳了,繞繞來繞去的在他們兩個辦案人員麵前來一出加密溝通是欺負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也太肆無忌憚了!
“如果你們不想現在說,那就跟我們去趟公安局,等你們想清楚了再說!”
真是夠夠的,公安也冷了臉。
進局子?
高父的人生履曆裡什麼高光時刻都有,就是沒有體驗過這個。
這是要他的命!
然後他也抱不住火了,一扭頭就衝著公安開始發飆,“我們一家子的事,你們外人非得跟著摻和什麼?你,去把高子遊給我叫出來,等我們見了麵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公安的臉也更冷了,“同誌注意你的態度!”
高父在氣頭上,不理公安。
平時還有高子煬給他順順氣,壓壓火,可是因為剛剛高父的所作所為讓他頗氣憤,所以他低著頭沒吭聲。
就這樣,場麵就僵在這了。
半路過來,偷摸著看了下半場熱鬨的楚歆和周逸塵隻覺著高子遊的病果真不是空穴來風,就算沒有後天的人為造成,就隻看高父這樣子,指不定他還攜帶點遺傳基因呢。
再看那倆公安又氣又沒辦法的樣子,楚歆杵了杵周逸塵,“再不出去場子就被高家人給反客為主了。”
是了,今天這一出也有周逸塵的授意,要不然倆公安也不會這麼剛。
自從知道高子遊的瘋病不同尋常後他就等著高家人找過來好試探一番呢。
現在他也確信了,高家確實是個龍潭虎穴,可能經常發瘋,暴吝又邪性的高子遊才是他們家裡心思最直白的一個。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至於高父,他不是直白,他是純蠢。
把楚歆還點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握在手心裡捏了捏,周逸塵又故作矜持的清咳一聲,在小姑娘的“無情掌”到來之前快速鬆手站了出去。
儘管耳朵後麵泛著紅,但一點也不影響他說話的氣勢。
“高伯父,您想見高子遊那可真不巧了,他在昏迷前是我接手的,所以現在是我說的,事情沒搞清楚前,您見不了他。”
高父眼睛都瞪直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等等,你怎麼可能接手他的案子,你們是……”
……有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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