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堅持了好幾日,功夫不負有心,在貪念的驅使下,終於有一天,當吳慶有再次伸出手指時,那塊薄薄的肥皂穩穩地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那一刻,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開心得一蹦老高∶
“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哈哈!”
但吳慶有並沒有滿足於此,又連續練了好幾天,直到每次都能輕鬆夾起肥皂,把把不落空時。
他便在自家鍋裡放滿水,在鍋洞中放上乾柴,生起火。
火苗舔著鍋底,不一會兒,鍋裡的水就開始沸騰,熱氣騰騰地往上冒。吳慶有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快速地把薄薄的肥皂扔進滾燙的開水中,緊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便把肥皂夾了上來。
因為速度夠快,所以他的手臂毫發無損,一點都沒有被燙傷。
吳慶有興奮得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他激動得快要蹦了起來,連鍋洞裡麵還燒著火都顧不上了,像一陣風似的快速向鎮上跑去,他要正式拜師學藝。
吳浩傳與劉玉娥在一旁看到兒子這一係列怪異的舉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疑惑。
可他們知道兒子的壞脾氣,問多了他就會發煩發火,隻能無奈地搖搖頭,由著他去了。
吳浩傳把鍋洞中燒得正旺的柴火,用火鉗一根一根地夾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院中。他的動作帶著幾分急躁,又帶著些許無奈,每夾一下,都伴隨著柴火燃燒時劈裡啪啦的聲響。放好柴火後,他迅速提起一旁裝滿冷水的水桶,毫不猶豫地朝著柴火澆去,瞬間,水蒸氣升騰而起,伴隨著一陣“滋滋”聲,剛剛還旺盛的火焰就這樣被無情撲滅。
吳浩傳一邊忙活,一邊扯著嗓子說道:“咱們兒子!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名堂,拿著個肥皂片子夾來夾去的,搞什麼玩意?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些啥。”他皺著眉頭,臉上的疑惑和不滿清晰可見。
劉玉娥坐在一旁,手裡不停地擇著菜,聽到這話,頭也沒抬,隨口應道:“誰知道他!管他乾什麼?現在還是想想我們自己吧!你看看人家田裡稻子長得,那叫一個飽滿,產量肯定高。再瞧瞧我們家,都收了好幾塊田了,稻子沒打多少,草籽子倒收了不少!這可如何是好?等交了公糧之後,估計家裡都剩不了多少糧食了!”說著,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一臉愁容地望著遠處自家的稻田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憂慮。
吳浩傳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唉!還能怎麼辦!減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到青黃不接的時候,估計隻能去借糧食過活了!”他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力。
“你就知道歎氣!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劉玉娥一聽這話,頓時來了情緒,抱怨道。她站起身,雙手叉腰,眼睛直直地盯著吳浩傳,似乎在責怪他的不作為。
“怎麼想辦法!難道你讓我去偷嗎?”吳浩傳被劉玉娥的話激怒了,很是不悅地回懟道。他的臉漲得通紅,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和委屈。
一聽這話,劉玉娥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般,興奮地一拍大腿,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大聲說道:“嗨!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想到了辦法!現在天氣晴朗,好多農戶都把收割的稻子攤在稻茬子上晾曬,一鋪一鋪的,他們心裡根本就沒有數。不如我們倆深更半夜,趁沒人的時候,去他們稻田裡偷一點。我們偷過之後再把稻子勻一勻,他們應該根本看不出來!”她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滿滿的糧食堆在自家院子裡。
吳浩傳一聽,嚇得瞪大了眼睛,連忙直搖頭,神色慌張地說道:“你又出餿主意!你難道忘了咱們偷水時候的教訓了嗎!我可不想再被彆人打!上次的傷還沒好利索呢,我到如今腰還疼,那種滋味我可不想再嘗第二次!”他想起上次偷水被發現時的場景,心有餘悸,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看看你這個慫樣!偷水的時候,那是因為咱們偷了武勁榮的水,所以才吃了大虧。咱們現在偷稻子,不偷武勁榮家的不就得了嗎?隻要不偷她的,相信她也不會多管閒事!偷其他人的,隻要不被當場抓住,他們就拿我們沒有辦法!”劉玉娥囂張的說道,通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她那惡毒的本性又恢複了過來,臉上寫滿了不耐煩與不屑,無恥的聲音在小院內回蕩。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吳浩傳的鼻子,那架勢仿佛要把對方生吞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去!要偷你一個人去偷!我可不想再擔驚受怕!”吳浩傳滿臉不情願,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抗拒。
回想起之前偷水被武勁榮發現後的狼狽,他的心裡就一陣發怵,身子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劉玉娥一聽這話,三角眼瞬間瞪得滾圓,像要噴出火來。她往前跨了一大步,幾乎貼到了吳浩傳的臉上,惡狠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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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浩傳!我給你臉了是吧!竟然敢不聽我的話!我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等到青黃不接的時候,我弄來的糧食,一口都不會給你吃的!就讓你活活餓死!”她雙手叉腰,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那模樣就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
見劉玉娥發這麼大的火,吳浩傳瞬間就慫了。
他縮了縮脖子,眼神中滿是畏懼,嘴唇囁嚅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那……那行吧!”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透著滿滿的無奈。
另一邊,吳慶有,一路氣喘籲籲地跑到鎮上。他跑得滿臉通紅,汗水濕透了衣衫,幾縷頭發被汗水粘在額頭上。到了鎮上後,他按照姚井濤告訴他的地址,來到了姚井濤的家裡。
此時姚井濤正在家裡睡懶覺。他的房間雜亂無章,衣服、襪子扔得到處都是,一股酸臭味彌漫在空氣中。
因為他整天遊手好閒,不乾正事,他的父母在多次苦口婆心勸說無果後,也懶得再去管他,無奈之下乾脆搬到了鄉下,留下他獨自一人住在鎮上的單間門麵房裡。
姚井濤除了偷,啥也不會,做生意更是一竅不通。
每天他不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就是出去琢磨著怎麼扒錢,他的扒竊絕活是跟著他的師父學的,不過他的師父因為多次扒竊,數額巨大,最終被捕入獄,至今還被關在牢裡。姚井濤當時因為年齡小,警方從輕處理,隻是對他批評教育之後就給放了出來。
可他早已偷慣了手,哪裡肯輕易收手,他依舊重操舊業,而且變得更加狡猾,作案手法也更加巧妙。
這幾年,他專門選擇在賭場作案,專挑莊家和贏了錢的賭徒下手。
那些賭徒本就做著違法的勾當,即便錢被偷了,也不敢去報案,生怕把自己也搭進去。也正因如此,姚井濤一直逍遙法外,繼續過著他那偷雞摸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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