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有怒目圓睜,雙手緊緊攥著扁擔,將那扁擔的一端直直地指著杜欣華,聲如洪鐘般吼道:
“杜欣華,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你要是敢亂動,我就用這扁擔搗死你!”那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
杜欣華抬眼望向杜欣有手中那根泛著冷光的扁擔,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心裡清楚得很,杜欣有,的扁擔比自己手中的拐杖長了許多,在這劍拔弩張的對峙中,自己毫無勝算。
想到這兒,他剛想要舞動的雙臂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絲毫不敢再動,眼神裡滿是驚恐與忌憚。
杜欣有見杜欣華已經老實下來,不再有任何異動,立刻扭頭衝著杜欣榮喊道:
“大姐,趕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掃到牆角!”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
杜欣榮連忙應道:
“好。”說罷,她迅速揮動手中那把略顯破舊的大掃帚,動作麻利地將地上那一片狼藉的玻璃碎片掃向牆角。
玻璃碎片相互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更添了幾分壓抑。
待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得乾乾淨淨,杜欣有,一把將手電筒遞給杜欣榮,惡狠狠地說道:“大姐,你幫我打著手電,我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畜生!”
杜欣榮先是應了句:
“好的老兄!”可轉瞬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緊張地補充道:
“老兄,小心杜欣華手中的瓶子!”
杜欣有,點了點頭∶
“沒事的,大姐,我自有辦法!”
此時的杜欣華,嚇得臉色慘白如紙,一隻手揮舞著半截酒瓶子,另一隻手用力舞動著手中的拐杖,整個人麵目猙獰,試圖用這樣的虛張聲勢來給自己壯膽。
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極度恐懼,他聲嘶力竭的吼道∶
“杜欣有,你這個混蛋,你敢亂來,我就跟你拚了!”
杜欣有哪裡會跟他多費唇舌,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扁擔朝著杜欣華的頭上搗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杜欣華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直挺挺地歪倒在床頭,當場就暈了過去。
杜欣有見狀,連忙把扁擔放在一邊,趁著杜欣華昏迷不醒,如餓虎撲食一般衝了上去。他身手敏捷地奪下杜欣華手中的半截酒瓶子,看都沒看一眼,順手就扔向了牆角。
緊接著,又一把奪過他的拐杖。杜欣有心裡明白,打頭部容易出人命,於是他將目標轉向杜欣華的下半身。
他雙手緊握拐杖,咬著牙,使出渾身的力氣對著杜欣華的下半身使勁抽打,每一下都帶著無儘的怒火,仿佛要將這些年積攢的怨恨都發泄出來。
不一會兒,昏迷中的杜欣華便被這劇烈的抽打疼醒。
他發出殺豬般的哀嚎,在床上一邊痛苦地翻滾著,一邊拚命地掙紮。
由於動作太過劇烈,他一個不留神,直接從床上翻滾到了地下,連小便都被這劇痛給打了出來,房間裡頓時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臊味。
可杜欣有的拐杖並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依舊對著杜欣華的屁股、腰和腿,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打。
杜欣華在地上艱難地順著地麵爬著,他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出這個如地獄般的房間。
就在杜欣華拚命掙紮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原本如同死物一般毫無知覺的下肢竟然有了一絲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