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大爺!”說罷,轉身便向村裡走去。
吳學棟、陳淑芬、張鳳珍、吳應鳳幾人也急忙跟了上去,他們的眼神中都透著同樣的堅定,這次前來,他們是一定要向浩宇的恩人表達深深的謝意的。!
此刻,金滿倉的家裡卻籠罩著一層沉重的陰霾,每個人都愁眉苦臉。
他的妻子常年被病痛折磨,身體孱弱,幾乎隔三岔五就得去看醫生,醫藥費用像流水一樣,不斷消耗著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
還有一兒一女正在上學的年紀,書本費、學費等各項開支,讓金滿倉倍感壓力,家裡根本就攢不下錢。
本就生活艱難的他,如今更是禍不單行,攤上了一件倒黴事。
他與彆人家合夥養的大耕牛,不知什麼緣故,竟然突然病死了。
在農村,耕牛對於農民來說,那可是極為重要的生產力,失去耕牛,就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這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損失。
死牛賣給牛屠夫根本不值錢,牛屠夫一番討價還價後,僅僅給了一百多塊錢。
而現在市場上,一頭滿口牙的老水牛價格高達900多塊錢,這點錢距離他們幾家重新買一頭耕牛所需的費用,差距實在太大了。
金滿倉,那可是個實打實鋼鐵一樣的漢子,平日裡風裡來雨裡去,肩挑背扛,什麼苦活累活,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可此刻,卻為了買牛的錢,急得就快要哭出來了。
他們一共五家合夥買牛,每家每戶大概需要籌集170元左右。
眼瞅著其他四家都順順利利地把錢湊齊了,唯獨他家,到現在還是分文未見,這可把金滿倉急壞了,要是這兩天他還湊不齊這筆錢,那四家合夥人可就要和彆人家合夥去買大耕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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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如此,自己家開春耕種的時候,可就要麵臨無牛耕田的困境,往後的日子更是不敢想。
金滿倉獨自坐在低矮的土屋內,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眶泛紅,止不住地唉聲歎氣。
每一聲歎息,都飽含著他內心的焦慮與無奈。
這時,裡屋傳來妻子邵群有氣無力的聲音:“滿倉!咱家裡如今搞成這樣,都怪我這個病包子。要不是我的身體拖累,咱家的日子也不會這麼艱難。以後彆再花錢給我治病了,我這病時好時壞,簡直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可彆再花那些冤枉錢了,病死算了。要是我死了,你和孩子們的日子興許還能好過一點。”她的聲音裡滿是對家庭現狀的愧疚和深深的絕望。
金滿倉一聽這話,眼眶更紅了,趕忙幾步走到床邊,坐在妻子身旁,緊緊握住她的手,激動地說道:
“邵群!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家裡窮,怎麼能怪你呢?都是我沒本事,沒能掙到足夠的錢給你請好的醫生,才讓你的病一直治不好,好好壞壞拖到現在。我相信,隻要能找到好的醫生,肯定能把你的病徹底治好!咱可不能放棄,日子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金滿倉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額頭,試圖給她傳遞力量和安慰,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溫柔。
他們的一雙兒女也能敏銳地察覺到生活的艱難。
此刻,兩個孩子緊挨著坐在一條破舊的板凳上,身子局促不安地微微蜷縮著。
女孩大概十來歲,身形單薄,洗得發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寬大。
男孩子有七八歲,小手不安地揪著衣角。
兩個孩子靜靜地望著自己的父母,他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裡麵滿是與年齡不相符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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