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劉玉娥望著丈夫一瘸一拐的身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想起這些日子,丈夫每天天不亮就扛著農具出門,月上中天才能回家,早飯吃沒吃都沒人過問,掌心的血泡破了又長,肩膀被扁擔磨得血肉模糊。
此刻父母的責罵像鋒利的麥芒,紮得她眼眶發燙:
"阿伯!阿娘!你們知道浩傳他每天乾了多少活嗎?他是人啊,不是鐵打的機器!"
劉成義"哼"地一聲站起身,粗糲的手掌重重拍在門框上:
"我當初操心勞力,把你們從吳郢村搬到我們村子裡來,忙前忙後找地蓋房,現在讓他多乾點活,怎麼了?難道他不應該嗎?
如果不是我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隻有要飯那條路可以走了!彆不識好歹!"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被忤逆後的慍怒。
王近蘭臉一寒,皺紋裡都滲出冷意,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女兒:
"就是!你們從監獄裡出來,身上連件囫圇衣裳都沒有,哪樣東西不是我們娘家給你們貼補的!"
她突然扯起衣角,指著劉玉娥鼻尖∶
"你還有臉給他叫屈,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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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他有啥呀?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現在連棲身的家都沒有了,還得靠著我們娘家人一磚一瓦地蓋!
本來是嫁女兒,現在倒好,搞得跟招上門女婿似的!哼!上門女婿比草賤!"
她的唾沫星子噴在劉玉娥臉頰,混著清晨的涼風,刺得生疼。
劉玉娥踉蹌半步,後背抵住冰涼的土坯牆,聲音裡帶著哭腔: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呀!我們也可以像兒子媳婦那樣,端茶倒水、養老送終,孝順你們二老的!難道你們老了,真的不指望我們嗎?"
她攥著衣襟的手指關節發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敢落下。
王近蘭冷笑一聲,乾枯的嘴角扯出刻薄的弧度∶
"嗬嗬!女婿總歸是女婿,隔著層肚皮呢,怎麼能和兒子相提並論?"
她突然提高聲調,尖利的嗓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更何況這個女婿對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順,我們還敢指望他?省省吧!哼!"
說罷,她狠狠啐了口唾沫,泥地上洇開深色的印子。
劉玉娥望著母親冷硬如鐵的麵容,記憶裡小時候母親抱著自己哼童謠的溫度突然變得遙遠。
就在他們一家人坐牢之前,父母和哥嫂對自己一家人還都無比客氣!
自從出獄以後,已經物是人非,父母和哥嫂對他們夫妻倆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
她哽咽著,聲音發顫:
"娘!你們以前不是這麼對我們的!為什麼現在會這樣?"
王近蘭麵若寒霜,粗糙的手掌在衣服上狠狠擦了擦∶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說罷,她轉身往屋裡走去,不再理睬劉玉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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