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娥聞言,慌忙用袖口胡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手臂還在微微顫抖。
她強撐著站起身,眼底還殘留著未消散的委屈,卻仍把擔憂全寫在臉上:
“浩傳!你拿著秧馬,趕緊去秧畝子拔秧,不然去遲了,我伯我娘又要罵你!你的腳還受著傷!走路小心一點!我來喊大哥,讓他去整田!”
她一邊說,一邊往他手裡塞秧馬,目光觸到他腳掌的傷口,忍不住又多囑咐了幾句。
“好!我現在就去!”
吳浩傳應了一聲,接過秧馬,左腿微微發顫。
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傷口傳來的刺痛,卻還是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向著秧畝子走去,背影在晨光中越拉越長。
劉玉娥則轉身走進堂屋,昏暗的光線裡,牆上的裂縫在晨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她站在劉玉龍夫妻倆的房門前,深吸一口氣喊道:
“大哥!浩傳的腳被耙齒弄壞了!我娘讓你起來去整田!家裡還等著田插秧呢!”
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堂屋裡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知道啦!煩死了!真是個沒用的廢物!整個田都能把腳搞壞!”
屋內傳來床板吱呀作響的聲音,劉玉龍罵罵咧咧的,極不情願地翻身起床。
而他的妻子柳懷英卻依舊蜷縮在蚊帳裡,裹緊被單翻了個身,對外麵的動靜充耳不聞,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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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劉玉娥搬到他們村之後,柳懷英徹底放飛了自我,原本屬於她的家務活,全部一股腦甩給劉玉娥,她倒落得清閒。
平日裡,不太忙的時候,她不是斜倚在大樹下乘涼,就是窩在屋子裡睡懶覺。
就連地裡的莊稼活,她也是隨心所欲,想乾就乾,不想乾就在家躺平,仗著這裡是自己家,沒人敢多說她一句。
另一邊,浩宇和吳應鳳正安靜地乘著公交車去上學。
晨光透過車窗斜斜地灑進來,在座椅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當車子行駛到第三站時,公交門剛一打開,一股混雜著煙味和廉價香水味的熱浪便湧了進來,五六個流裡流氣的社會青年推搡著擠上車。
他們清一色留著油膩的長發,花襯衫的領口大敞著,紅色喇叭褲的褲腳堆在擦得鋥亮的尖頭皮鞋上,一看就是社會混混。
幾人嘴裡麵還叼著香煙,吞雲吐霧間,煙灰隨著他們拚命往車上擠的動作簌簌掉落,嗆得周圍乘客紛紛皺眉躲避。
此時車上早已擠滿了人,過道裡連落腳的地方都難找。
就在眾人竭力維持平衡時,一個背著黃色書包的小姑娘也在奮力往上擠。
她年齡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身形單薄,穿著和浩宇一樣的校服,應該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
在擁擠推搡的過程中,她的額頭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個社會青年燃著的煙頭,煙頭的火灰瞬間簌簌落下,星星點點地落在小姑娘乾淨整潔的校服和那名社會青年花裡胡哨的襯衫上!
香煙也被撞得彎得不成樣子。
小姑娘猛地倒抽一口涼氣,抬手捂住被燙紅的額頭,眼眶瞬間泛起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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