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項鏈女子捂著紅腫的臉,指尖微微發顫,睫毛上還掛著因突如其來的疼痛而泛出的生理性淚花。
她呆愣在原地,半天才從眩暈感中回過神來,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暈開,嘴角因憤怒不受控地抽搐著。
頓時,惱羞成怒的情緒如火焰般在眼底炸開,她狠狠的揚起巴掌就要反擊,同時尖著嗓子罵道:
“哪裡來的臭女人,竟敢打老娘!老娘我今天跟你拚了!”
然而,金項鏈女子揚起的手還懸在半空,彪悍大媽那結著薄繭、布滿青筋的厚重巴掌,便裹挾著淩厲的風聲再次重重呼在她的臉上。伴隨著刺耳的“啪”聲,女子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幾縷發絲淩亂地黏在濕潤的臉頰上。
緊接著又是“啪啪”幾個巴掌,清脆的聲響在車廂內回蕩,金項鏈女子被打得癱坐在座位上,渾身發軟,嘴唇不住地哆嗦著:
“你……你……你你……”
不等她說出完整的話,彪悍大媽再次揚起巴掌,寒光在大媽指節的銀戒指上一閃而過。
金項鏈女子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擺手,聲音裡帶著哭腔:
“彆打了,彆打了,我不說了,我啥也不說了!你們愛乾嘛乾嘛!嗚嗚嗚!”
她蜷縮著身子,捂著兩邊高高腫起、泛著血絲的臉頰,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滾落,傷心地哭了起來。
雖然妝容狼狽、模樣楚楚可憐,可車廂裡的乘客們隻是冷冷旁觀,沒有幾個人投來同情的目光。
那些原本持反對意見的乘客們,看到金項鏈女子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一個個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車廂內鴉雀無聲,眾人心裡都明白:先把這些壞人送進派出所才是正事。
人群中,臉上無肉的男子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指節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摳出褶皺;
賊眉鼠眼的男子則縮著脖子,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腦袋整個插進褲襠裡。
彪悍大媽拍了拍手,衝著駕駛員喊道∶
“師傅!直接去派出所!”
駕駛員應了一聲,一腳油門,直接向派出所駛去。
彪悍大媽看向金項鏈女子,一臉鄙夷的說道:
“對待壞女人,我從來都不會慣著!像你這種女人,如果在解放前,絕對是漢奸一個,對待壞人低眉順眼,對待好人卻不屑一顧!”
說罷,她擠過人群,小心翼翼地站在小姑娘身邊,看著小姑娘紅腫的臉頰,心疼不已,她粗糙的掌心輕輕撫了撫小姑娘顫抖的後背:
“小丫頭!你沒事吧?臉還疼嗎?”
小姑娘抬起沾著淚痕的小臉,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感激,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還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我沒事了!謝謝阿姨!”
彪悍大媽豪爽地擺了擺手,爽朗的笑聲震得銀耳環跟著晃動:
“不用謝我!我又沒有幫上什麼忙!你要謝就謝你對麵的小英雄吧!”
說著,她朝正在死死控製痞子的浩宇揚了揚下巴,眼神裡滿是讚許。
小女孩的耳垂瞬間染上緋紅,她偷偷瞥了眼吳浩宇,漂亮的小嘴巴緊張地動了動。
在內心反複鼓了幾次勇氣後,她終於抬起頭,聲音輕得像羽毛:
“謝謝你,吳浩宇!”
吳浩宇詫異地挑眉看向她,手腕還緊緊扣著痞子的關節。
在製服歹徒時被扯歪的衣領下,隱約露出一截雪白而又健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