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聞言,眼角的笑紋裡都藏著無奈與寵溺,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我家錦程呀,那小子從小身體素質就好得很!但皮得跟花果山的潑猴似的,性子又倔得像牛魔王。
他呀,天生愛打抱不平,路上見不得一點欺負人的事兒,一見到就要往前衝,所以從小到大闖了不少禍。
就怕他出意外,小的時候我對他看得可緊了,尤其是水邊,堅決不讓他靠近半步,這才導致他到現在都不會遊泳。
為此沒少和我鬨脾氣,總抱怨我管得太嚴,說我把他關在家裡,就像把金絲鳥鎖在籠子裡一樣沒自由。
你也看到了,這孩子就是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這不,中考剛結束,他就吵著要出來玩,結果在過橋的時候,因為看不慣那些痞子占著整個橋麵,和他們就杠上了,最後竟被他們丟進了河裡!
當時可把我嚇得魂都沒了,要不是你家浩宇及時出手相救,他的小命可就沒了!我是真拿他沒辦法!真要是出了岔子,我怎麼向我家老胡交代呀?"
說罷,她還拍了拍胸口。
吳學棟聽了,不禁豎起大拇指,眼神中滿是讚許:
"你兒子還挺有性格的,在那些不講道理的人麵前,不肯低頭服軟,真是個有骨氣的小夥子!這種正直勇敢的品質,值得好好誇獎!"
中年婦女苦笑著搖搖頭,神情裡滿是擔憂:
"老話說得好,"人硬傷錢,弓硬傷弦"。
就因為他這臭硬的脾氣,見不得那些流氓混混欺負人,所以三天兩頭和人打架。
每次不是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就是把彆人打傷,醫藥費都不知道花了多少。
現在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他走到哪我都得跟著,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就又和朋友一起,去找那些混混較量去了。
唉,這孩子,真把我愁得頭發都要白了!"
中年婦女說到這裡,突然一拍腦門,像是被驚飛的雀兒般輕顫了一下,轉而衝著吳學棟、陳淑芬,露出帶著幾分慌亂的笑意,歉意地說道:
“哎呀,大兄弟!你瞧瞧我這個人!光顧著說自家那攤子事兒,把最要緊的禮數都忘得一乾二淨!
你們都是浩宇的親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尊姓大名!家住哪裡?做什麼的?真是對不住、對不住啊!”
她一邊說,一邊雙手在身前局促地絞著衣角,眼角眉梢滿是懊惱。
吳學棟見狀,連忙擺了擺手,爽朗的笑聲裡帶著安撫之意:
“大姐,你千萬不要客氣!要說起來,我們也沒主動問你呢!哈哈,這事兒怪不著你!”
陳淑芬眉眼彎彎,笑意溫柔地接話道:
“大姐!你不用放在心上!”
說著,她抬手輕輕挽住丈夫的胳膊,指了指吳學棟,
“這是我丈夫吳學棟,我叫陳淑芬!我們夫妻倆都在中心小學當教師!”
隨後,她又將掌心虛搭在女兒肩頭,把吳應鳳往前帶了帶,“
這是我女兒吳應鳳,和浩宇一樣,剛考完中考!今天我們帶他們出來放鬆的!”
吳應鳳微微踮腳,露出清甜的笑容,脆生生地問道:
“阿姨,你貴姓呀?”
吳應鳳說話時睫毛輕顫,眼眸亮晶晶的,像藏著兩汪清泉。
中年婦女被逗得眉眼舒展,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漾開了:
“我免貴姓周,叫周秀蓮!是一個家庭主婦,哈哈!你這丫頭嘴巴真甜!長的真水靈,這模樣,往那兒一站就像朵含苞的花兒!”
她不住打量著吳應鳳,越看越歡喜,不住地嘖嘖讚歎。
吳應鳳被這直白的誇讚鬨得耳尖發燙,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脖頸,宛如天邊驟然飄來的一抹瑰麗紅霞,襯得本就清秀的麵容愈發嬌俏動人,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