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自然不是真的生氣，隻不過是一來就看到這頗具誤會性的一幕，一時有些無法接受，想讓臭弟弟出來哄哄自己罷了。
出來之後，看到臭弟弟半天沒有跟出來，就知道不對勁。
臭弟弟就算真要偷貓，選什麼時間不好，非要在明確告訴他自己要過來的這天偷，肯定是沒有道理的。
想清楚這這點之後，燭璃還是老老實實地溜了回去，躲在房門口，偷偷探個眼睛往裡瞧。
榻上，沈雲皓靜靜躺著，沒有要下床的打算。
而那隻小奶貓兒，整個身子在沈雲皓懷裡縮成小小的一團，撲閃著鼻翼，睡得很沉。
沈雲皓察覺到了返身回來的小白龍，輕輕歎了口氣。
“奶茶她狀態不好，現在離不開我……”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嗎？”
燭璃麵色一緊，趕緊走進房來，“這裡怎麼說也是廣寒宮，難不成還有其他人找你們麻煩？”
“那倒沒有……隻是……”沈雲皓抬手將懷中女孩兒的幾縷碎發撩至耳後，露出帶著些蒼白的麵容。
“隻是奶茶施法超負荷，靈氣透支了，需要我給她補充靈氣……但是現在的奶茶沒辦法主動吸收，所以恢複得很慢。”
“施法？”
小白龍有些傻眼，“她就這點修為，怎麼就開始施法了？”
“我也不清楚啊……”
說著，便將下午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跟燭璃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燭璃越發驚訝了，“靈氣顯化實物？真的假的？”
“怎麼？這個很難嗎？”
沈雲皓眨了眨眼。
燭璃眉頭緊皺，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像你白天說的那種現象，可能有三種解釋，也對應著三種法術。”
“第一是障眼法，便是通過靈氣扭曲光線，讓一個事物被看到的卻是另一種景象，而本質上，那個東西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這個障眼法沈雲皓倒是經常聽見，放在二十一世紀，即便沒有靈氣，也能通過人的注意力、盲點等方式施展障眼法。
“第二是借形術，便是把一個東西變幻形狀，化成另一個物件，局限很大，能拿來做變化的東西一般都經過施術者的祭煉，比如人族修士常用的紙符，或者妖族的毛發，鱗片等……”
“……”
大聖？是你嗎？
“而第三……則是你所說的，直接通過靈魂力量操控靈氣顯化為實物！”
燭璃深吸一口氣：“理論上來說，三種術之中，無中生有是最難的，讓靈氣這種飄渺的東西顯化出實物來，需要強大的靈魂力量，和對靈氣非常熟練的操控。”
“隻不過這些都與幻化的實物以及熟練度有關，比如……你們用劍者常說的劍氣，便是一種靈氣的具象化，而且相對來說比較簡單。”
“那些劍修，哪怕隻有凝魂境，也能隨手斬出幾道劍氣來，因為劍氣為了傷人而生，形狀都是簡單隨機的，用多了，心念一動便自動生成……但是你想讓他整出一個刀型的劍氣，那就會很難，需要他分心去操控靈氣……”
聽到這裡，沈雲皓立馬就明白過來。
這麼說，無形的劍氣反而是最簡單的，隻是單純將靈氣用劍打了出去。
而像聶清霜那樣，抬手間凝聚出一柄人們看得見的巨型大劍，則需要對靈氣細致入微的掌控。
而且也遵循熟能生巧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