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好整以暇地飛到了那架被定格的f22戰鬥機麵前，隔著幾米的距離，懸停下來，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紅蜘蛛的戰鬥機形態。
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賞博物館裡的展品，或者說……在菜市場挑揀貨物？
彆說，拋開這家夥剛才那氣勢洶洶想弄死自己的架勢不談，單看這f22猛禽戰鬥機的造型，確實是帥啊。
流暢的氣動布局，充滿棱角的隱身設計，灰黑色的塗裝帶著金屬的冷冽質感，充滿了科技感和力量感，確實很符合人類，尤其是男人的審美觀。
雖然江晨也知道，現實裡f22的很多參數可能有點水分，但這並不妨礙它看起來確實很酷炫。
比眩暈那個傻大黑粗的直升機造型，時髦值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嘖，賣相不錯。”
江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紅蜘蛛聽。
他打量了幾眼，然後目光落在了駕駛艙蓋的位置，仿佛能穿透那層厚厚的合金和玻璃，看到裡麵那個現在估計已經嚇破膽的電子靈魂。
“你就是紅蜘蛛吧？”
江晨的語氣很隨意，就像是在跟老熟人打招呼，“看樣子，現在霸天虎這邊，是你說了算？”
他頓了頓，看著那依舊一動不動的戰鬥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怎麼樣？對我之前的提議，考慮得如何了？”
“要不，你們霸天虎乾脆就跟我混吧。”
“你們霸天虎乾脆就跟我混吧。”
江晨的聲音不大，甚至帶著點兒調侃味道，但這句輕飄飄的話，落在此時此刻的場景裡，卻比紅蜘蛛剛才那震耳欲聾的音爆還要有分量。
一個渺小的人類，懸浮在半空中，對著一個被他用未知力量強行定住、動彈不得的巨大外星戰鬥機器人，發出了近乎命令式的招攬。
這畫麵本身就充滿了荒誕和不可思議，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之前江晨通過眩暈傳達這個意思的時候，無論是紅蜘蛛，還是峽穀基地裡其他偷偷“圍觀”的霸天虎，心裡都是嗤之以鼻的。
開什麼玩笑？
讓他們偉大的、來自賽博坦的戰士，去給一個碳基小蟲子當手下？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那個叫江晨的人類確實有點邪門，能製服眩暈，他們也隻當是某種未知的能量武器或者詭計。
可現在，當江晨活生生出現在他們麵前，隨手就“暫停”了紅蜘蛛的超音速突襲，將這架f22像個玩具模型一樣定在空中，那種視覺衝擊和對現有認知的顛覆，讓所有霸天虎都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提議。
這已經不是“有點邪門”能解釋的了，這是一種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力量。
強大，神秘，而且……似乎真的有資格讓他們低下高傲的頭顱。
“……”
紅蜘蛛沉默著。
當然，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根本說不了。
被時間停止的力量籠罩，他就像是被封在琥珀裡的蟲子，思維還能勉強運轉，但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件，哪怕是發聲單元，都徹底失去了控製。
他能感覺到江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種審視的、帶著一絲玩味的眼神，讓他這個一向自負的霸天虎空戰王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