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囚犯被裹挾著離開牢房。
出了囚營,外麵連綿的軍帳終於讓他們老實了一點。
沿途總有兵卒用冰冷的目光斜視他們。
這也正常,士兵為國拚殺,而他們這些罪犯卻隻會擾亂社會秩序。
在戰場上送死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呸!”
有士兵衝著他們啐了一口。
“一群渣子!”
囚犯們頓時騷亂起來。
可麵對刀劍,本身氣勢就弱了三分,如何能反抗?
最後不過是灰溜溜的向前。
“孬種!”
就這樣,他們一路走,一路被罵。
沿途的士兵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冷眼相待。
也不是沒有人放棄一切嘗試逃跑,結果是被暴打一頓,重新扔回隊伍。
全副武裝的士兵可不是好惹的。
“去你媽的,有種脫了盔甲和老子單挑!”
一人紅了眼睛,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這種搏命一般的氣勢在周圍的天魁軍眼裡像是一個笑話。
誰還沒見過血?
一個年輕的士兵攔住自己的同伴,解開盔甲,眼中是毫不遮掩的鄙夷。
“演武場等你。”
說完他就真的朝演武場走去了。
於是這支囚犯的隊伍變得更加沉默。
就這樣走了一路,他們的頭越來越低,腰越來越彎。
畢竟老鼠就該有老鼠的樣子。
終於到了,眼前是一片被大概整理過的平地,上麵被木柵欄畫出了不同的區域。
其中最醒目的,是在側麵的一個被圍起來的空間。
演武場。
軍隊之中,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平常有了摩擦怎麼辦?
演武場見。
看你不爽怎麼辦?
演武場見。
有值得慶祝的事情怎麼辦?
當然還是演武場見。
畢竟是在軍營之中,這群猛男唯一的娛樂就是互相打鬥了。
贏了收獲歡呼,輸了自然灰溜溜的離開,什麼矛盾都不攻自破了。
演武場也許不是軍營的核心,但一定是最熱鬨的地方。
而今天,這裡迎來了一群不一樣的客人。
囚犯們被趕入演武場,不知所措的同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中心處的兩個人。
在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張小小的桌子。
隨著囚犯們入場,周圍的士兵們也漸漸將這裡圍住,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了起來。
“誰讓他們進入演武場的?他們不配!”
不時有這樣的聲音傳出。
但當他們看清站在演武場上的人時,一個兩個也就沒有了聲音。
“大少怎麼也在?”
有人小聲嘟囔。
李明威,李大少,天魁軍大將軍,國柱李衡的獨子!
當然,所謂的大少當然隻是笑談。
李衡治軍治家都是一樣的嚴格,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要從最底層做起。
衣食住行與士兵無二,而且被真真切切的打過幾頓軍棍。
軍棍可不是一般人能挨的,茶碗粗的棍子掄圓了打下,不用多久,就隻剩下半條命。
正是這種與子同袍的氣度,讓李明威融入了士兵之中。
但真正讓他獲得兵卒認可的,還是他的能力。
作為李衡的獨子,李明威的軍略自然不俗,可以說是頗有將骨。
但比起軍略,李明威還是更在意個人的勇武。
李氏麒麟兒,頗有乃父之風,年紀輕輕就已經成功鍛骨,幾乎是黎國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甚至不說年輕一輩,他已經可以與很多老一輩將官爭鋒,是真正的天驕。
而之所以是幾乎,那就不得不提及另一個名字了。
一個讓黎國人頗為尷尬的名字,李惜闕。
而這些都先按下不表,正因為勇武有力,李大少的出現才讓周圍的兵卒安靜了下來。。
那大少旁邊的那位又是誰呢?
這個問題似乎看衣服就明白了。
也是個死囚?
“呐,人都來了,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了。”
李明威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
“你真的不準備和我過過手?”
見他一副手癢難耐的樣子,餘元寶隻能搖了搖頭。
“我說李少啊,我可是在將軍麵前立下了軍令狀,接下來是要拚命的。”
這個李明威頗有點武癡得意思,一路上都在邀戰,活脫脫一個不安定份子。
“先跟你打一場,我等下氣血不足了怎麼辦?”
李明威搖了搖頭。
“哪怕不跟我打這一場,我看你也夠嗆吧。”
他覺得餘元寶有些托大了。
“同時和496人車輪戰?我都做不到。”
“還不如和我打一場,等下我去幫你和父親求情如何?”
餘元寶則翻了個白眼,活動了一下手腳。
“我說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雖然我們還是第一次見。”
李明威哈哈大笑。
“那我們真是一見如故啊。”
說完,他就走向了演武場邊緣,一邊說一邊喊。
“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就帶你去吃花酒!”
“花酒?將軍知道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