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
他心頭清明。
不光是他，他的士兵們也感受到了彼此。
“這是……什麼？”
隊伍中，陳陸喃喃道。
“我感覺到了其他人，感覺到了統領，就好像…”
“就好像我們是一個整體…”
統領的聲音遠在天邊又好像近在耳前。
“衝鋒！”
“衝鋒？”
他好像明白了統領的所思所想，於是他大喊道：
“衝鋒！”
聲音之大，如灌滄海。
因為不止他一個，在這個瞬間，所有人都一同大喊了出來。
好像隻有一雙腿，一雙手，一張嘴巴。
在統領的帶領下，他們好像變成了一個人。
這個瞬間，陳陸的眼中隻有前方那個沐浴在陽光下的身影。
看台上。
“怎麼可能！”
李惜闕和趙齊金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
他們對視一眼。
“千萬人如一人，千萬聲如一聲……”
李惜闕一把摘下了自己的麵甲，眼中的震驚幾乎要化作實質。
“他不是第一次領陣嗎？怎麼可能到達此等境界。”
就好像看到彆人輕易跨越了自己無法跨越的欄杆。
疑惑，震驚，甚至帶著一點挫敗。
這種感覺對於李惜闕來說還是頭一次，不由得她不驚呼。
雖然軍略勇力皆全，她卻一直無源領兵，這其中的複雜清晰，隻有她自己可以感受到。
而這一切最後都化作了戰意，她手指微動，幾乎要去拔自己的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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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可推辭不過去了。”
陣法已成，前麵隻有一片坦途。
李惜闕由衷的高興。
無論如何，哪怕是強迫，她也一定要和餘元寶交手。
趙齊金則張大了嘴巴。
“天才，怪物！”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還是個從前沒有聽說過的遊俠兒？”
哪怕已經相處了一個星期，他依然恍惚了一個瞬間。
“真是我大黎之幸！”
他看向李惜闕。
“你說，他今日能不能把陣靈立起來？”
所謂陣靈，是沙場宿將的標誌，是獨立於武者體係，獨屬於軍陣體係的豐碑。
隻有真正曆經戰鬥，天資卓絕的將領，才能在行陣過程之中，將所有人完美的統合在一起，並將虛無的煞氣實體化。
化作陣靈，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這種力量是個人力量完全無法比擬的，哪怕是點了星的大宗師，也絕不是千人以上陣靈的對手。
而這也是發展軍隊的核心原因。
當然，如果是大宗師統陣隻會更強就是了。
李惜闕點點頭。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隻是不知道他的陣靈是什麼樣子的。”
陣靈的外形並不固定，也因此各不相同。
最常見的就是已經升將的武者，用自己的將魂融入陣靈，那陣靈自然也會是他本人著甲的樣貌。
比如李衡率萬人陣時的【九天星鬥破陣身】，就是他本人將魂所化。
這樣的陣靈最普通也最全麵。
而極端一些的就各不相同了。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什麼樣子都有可能，甚至於有過一位名將的陣靈是一口大鼎。
這樣的陣靈往往在某一個方麵比較突出。
“他的魂是一隻獸，所以陣靈可能也是獸型？”
李惜闕有些不確定。
趙齊金摸摸胡子，隻覺得手指還有些僵硬。
“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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