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不光呂牧水想問,李惜闕也很想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來她已經在蓄力準備衝上去支援了,現在卻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還未點星就能和宗師僵持一瞬,這種事情本來已經堪稱奇跡了,能傷到宗師更是前所未有。
古往今來,閱遍史書都不曾見過。
誰知道,她隻是眨了一下眼,呂牧水竟然被打退了?
“這…”
過於巨大的衝擊讓李惜闕呆立在原地。
但她明白,不管如何,她已經無法插入二人的戰鬥。
既然無法提供支援,最少要做到不能搗亂。
李惜闕把目光放在了可能過來支援的士兵。
絕不能再讓外力加入進來了。
轟!
二人又對拚了好幾招,這時餘元寶才終於落到地上。
搬山之勢已儘,山影也已經消散。
但獸靈或者說被白煞強化過的陣靈還在!
而且依然保持著那副骨刺猙獰的形態。
看著在半空中和陣靈纏鬥的呂牧水,他深吸了一口氣。
還有的打!
摸了摸身下阿布的獨角,多虧了它,剛才才沒有被呂牧水一拳捶死。
“還能打嗎?”
大捧的血水從阿布口中淌出,將一大片毛發沾在了一起,看上去好不狼狽。
“哞!”
回答當然隻有一個,不等餘元寶吩咐,阿布已經大步衝了過去。
厚重的蹄子踏著隆隆的響聲,迅速逼近了呂牧水。
透過毛發,那一雙小眼睛血絲密布,除了戰鬥,它彆無他求。
餘元寶檢查了一下傷勢。
“好家夥,生命值一下掉了一大半。”
宗師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覷,阿布的情況比他好一點,因為阿布的總體血量更高。
“既然好大哥給了我權限,那就好好利用!”
白煞神暫時消失,這些白煞隻是無源之水。
而且這些煞氣雖然質量很強,數量卻不夠。再加上餘元寶現在的身體狀態,彆說殺了呂牧水完成狩獵任務了,就是擊退他都夠嗆。
而散魄丸的副作用可馬上就要到了。
餘元寶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是利用這些煞氣加速逃跑,但夠嗆能成功。
那就隻剩下第二個選擇了。
跟呂牧水打一架,讓他不敢再追擊!
“惜闕剛才說,呂牧水是人儘皆知的中立人物……”
而中立人物,一定最珍惜自己的安危!但凡有一點風險,都不可能去賭!
那就具備了被詐胡的可能……
“沒想到又要重走在安瀾鎮的老路…”
煞氣包裹住餘元寶,好像一陣蒼白的風與他同行,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白痕。
所過之處,草木皆枯,土石皆泯。
“衝鋒!”
阿布猛地跳了起來。
此時,呂牧水正皺著眉頭和陣靈纏鬥。
陣靈的攻擊堪稱狂暴,牙齒利爪無所不用其極。
更因為身上長出了許多骨刺,讓它沒有章法的攻擊更顯幾分刁鑽。
好似一個絞肉機一般在空中狂舞。
不過說是纏鬥,呂牧水其實隻用了一隻手。
藍色的將魂指掌翻飛,精確的抵擋住每一次襲來的攻擊,且依然遊刃有餘。
對於他這個程度的武者來說,早已經不拘泥於一招一式。
拳法,掌法,指法都信手拈來。
麵對陣靈瘋狂的進攻,他隻是稍微點撥幾下就將它耍的團團轉。
一身的骨刺確實很唬人,但至少暫時還沒有能傷到呂牧水。
他更多的是在觀察。
畢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超脫常理的事情,呂牧水感覺自己有些無法理解。
為什麼突然就爆種?
為什麼將魂是獸型?
為什麼這將魂突然變的這麼大?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腦海,他發現自己一個都無法解釋。
眼前發生的一切彆說在書裡了,哪怕是在夢裡都不會出現。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而未知,是最原始的恐懼。
呂牧水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