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無比慶幸有餘元寶陪在身邊。
“第一天還十分克製,等到第二天,看出了我們的虛實,便迫不及待的組織了幾次圍剿。”
“我帶著你東邊偷匹馬,南邊搶頭驢,就這麼一路顛簸,打打停停,這不就到這裡了嗎。”
她說的輕巧,餘元寶卻隻覺得沉重。
身上的傷痕可以證明一切,這場漫長的追逐戰一定非常的難熬。
“辛苦你了。”
“不。”
李惜闕搖搖頭。
“如果沒有你,我早已經成為了魏國俘虜,丟儘了李家的臉麵。”
“是你救了我。”
猶豫再三,李惜闕輕輕轉過頭去,將手搭在了餘元寶的膝蓋上。
餘元寶畢竟已經醒了,這已經是李惜闕的極限了。
“為保大小姐安危,某家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皺一下!”
餘元寶不疑有他,接著問道:
“那呂牧水,究竟是什麼人?既然是魏國人,又為什麼是中立人士呢?”
“……”
李惜闕並不滿意他的反應,輕哼了一聲道:
“他先是宗師,其次是儒生,然後才是魏國人。”
“天底下,就那些儒生最擅斬龍,為了自己的理想,那股子大義,他們什麼做不出來?”
“魏王無道,他若是依然做那門下走狗,哪天起來心魔叢生,當場暴斃都不意外。”
“能保持中立,已經是因為他對魏國的愛了。”
對於那場莫名其妙的戰鬥,李惜闕也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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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牧水是一個正直的人,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不然文曲也不會青睞於他。”
“雖然見麵就下死手,但這也是一種態度。”
“而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真不知道夏為民跟他說了些什麼,竟然把這塊臭石頭給說動了。”
李惜闕歎了口氣。
“當年魏王三月不上朝,呂牧水直接跑到宮中,指著他鼻子罵。然後拂袖而去,再不接召,至今已經八年了。”
“當年可是把魏王氣了個半死。”
原來是這麼個人物,餘元寶也默默點頭。
怪不得拳頭裡沒什麼殺意。
“說不得是有什麼把柄在夏為民手上。”
他無不懷惡意的想到。
“誰知道呢。”
李惜闕冷笑了一聲。
“無論他有什麼想法,誤會也好,意外也罷,他現在是敵人了。”
“你說的沒錯,下次見麵,必斬他於馬下!”
餘元寶輕輕鼓掌。
“說得好!”
“但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逃跑的事情吧。”
“你剛才說第二天瘋狂圍追堵截,現在才第四天,我們不是完全沒有脫離危險嗎?”
李惜闕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打擊了自己的氣勢。
但這確實是最緊要的問題。
“你說的沒錯,下一波追殺隨時可能到來。”
她沉默了片刻,神色莫名。
“而且我們現在…已經距離戰線非常,非常遠了。”
餘元寶愣了一下,悚然而驚。
“你的意思是……”
李惜闕幽幽的說道:
“是啊,我被他們趕著,隻能一路往魏國更深處逃竄。”
“現在,我們已經快要處於腹心之處了。”
餘元寶目瞪口呆。
好家夥。
這是乾敵方大本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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