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是一周過去。
這些時日,朔衡也算抓住了奉神的小尾巴。
具體的操作方法也很簡單。
既然奉神那麼想開啟所有封印,那朔衡隻需要用聖石找到附近尚未開啟的封印並且守株待兔就好了。
這個方法非常奏效,但估計奉神那邊的人也不會傻到這麼簡單就把行蹤透露給朔衡——所以朔衡守在一個位置蹲點時,隻碰到了一個前來開啟封印的奉神之人。
他穿著一身水墨顏色的文武袖長袍,那是一種極好辨認的製服款式,包括其發頂所佩戴的玄羽白巾和腰間類似龜甲的法器都能讓人一眼分辨出他究竟來自哪個勢力。
奉神的滲透還真是無處不在。
朔衡盯著他的動作,在其破開封印並四處探查一番發現周圍沒人之後,這才悄然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而朔衡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這次,他並沒有再像上次一樣打草驚蛇——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奉神之人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其他大勢力的弟子吧。
總之,兩人一前一後,相安無事的來到了一處高聳的沙丘之後。
湊近了看才發現,沙丘之後的陰影處赫然或站或坐著五六個筮生殿的弟子。
“……”朔衡無語凝噎的捂住臉。
看到這副場景,他甚至要懷疑一下筮生殿是不是跟貪狼星宮一樣都是奉神的走狗了。
但憑借他對筮生殿的了解,怎麼說呢……他們從上到下大概都是一群“精神失常”的神棍。這裡的“精神失常”並不是貶義詞,而是單純的描述他們的性情難以捉摸……吧。
總之就是跟正常人的思維之間隔著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而越是這麼不正常的弟子,反而越容易偽裝。
畢竟你想偽裝成什麼樣子,即便並非那麼貼合原本的人設,也可以把鍋全部甩在宗門本身的“神經質”上。
“大人。”無心來到為首的那名筮生殿弟子身邊,“已開啟第十九道封印。”
“很好。”男子站起身來,“這樣一來,就隻剩下最後一……”
“最後一個什麼?”
嗯?
“誰?!”一眾奉神之人驀然轉身,便看見沙丘上不知何時立著一白衣身影。
他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一頭長發隨風揚起,那雙斜飛入鬢的黑眉之下,露出一雙如無垠宇宙般深邃而浩瀚的眼睛。
朔衡的眼睛生的漂亮幾乎是所有人都能一眼明晰的事實。
然而在與朔衡對視的時候,大部分人對他雙眸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桃花眼的漂亮,而是讓人根本無法分辨的幽深和震撼。
“朔衡……”
為首的男子看著他,輕輕的叫出了朔衡的名字。
“看來這位筮生殿的師弟認識我啊。”朔衡從沙丘一躍而下,一步一步靠近那群筮生殿弟子,“說起來還要感謝旁邊這位師弟替我引路呢。無心是吧?真是多謝了。”
朔衡是懂怎麼殺人誅心的。
他這兩句話,直接把無心的仇恨瞬間拉滿。
無心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朔衡,一邊麵色蒼白的看了一眼為首的男子,變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動手!”男子看也沒看無心一眼。
對於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他都懶得多說一個字。
要不是看在現如今的他還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戰鬥力,男子甚至都想直接一掌拍死他。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朔衡快人一步的取出一塊陣盤,將靈氣打入其中。
霎時間,一張大網如同層層疊疊的蛛絲,直接把在場所有人困在其中。
同心鎖天陣!
隻要在陣法之內,即便是動用空間傳送也根本沒有逃跑的餘地。
除非,能有人掌握與法則相提並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