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衡抬眸看了一眼高處。
憑他如今實力還無法參與這樣的戰鬥，略一思索，便轉身跟上了庭華聖君離開的步伐。
望月城是貪狼星宮的附屬城池。
就像蒼瀾城之於蒼瀾仙宮，八方城之於八極殿。
那種地方，反而更適合朔衡如今的實力去發揮作用。
貪狼星宮的戰場還是太高端了啊……
下次一定。
…
朔衡的跟隨，引起了許多長老為之側目。
不過大戰在即，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紛紛投來略顯複雜的目光。
豔羨，欽佩，尊敬……等等。
隻唯有庭華聖君對朔衡投來‘我看好你’的匆匆一瞥。
“望月城的城主是一位大聖境的強者，我會攔住她。”庭華聖君對朔衡道，“其餘的，不知道望月城會不會也有奉神的人看守，所以你要更加小心行事。”
“您放心，我會注意安全。”
庭華聖君滿意的點點頭。
他知道朔衡說出的承諾並非空口白牙、空穴來風，而是一定會認真做到。
…
殺戮來的很快。
城內老老少少，無論年齡大小，無論修為高低。
血流成河，橫屍遍地。
青玉扇骨如入無人之境。
每一次穿透肉體，都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邪修……你們都是邪修……彆過來！彆過來！！！”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啊！”
“嗚嗚嗚……娘親……爹爹……”
朔衡垂眸，眼底滿是冷淡而清淺的神色。
望月城就像是一幅被奉神繪滿了顏色的畫作，無論怎樣用彆的顏色遮蓋，都能依稀透過圖層看到昔日畫作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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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是所有人想要的結果。
隻有白紙，方為新生。
所以即便是朔衡，也不會讓全新的畫紙上留下任何一點墨跡。
“下輩子投個好胎。”朔衡輕聲說著，一柄青玉扇骨瞬間洞穿了女孩的心臟。
“楊長老，那些如今在外曆練的家夥怎麼辦？”朔衡挑眉問道，“有沒有什麼能夠詛咒血脈的東西？”
楊長老略顯詫異的看了朔衡一眼，顯然是也沒想到朔衡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不過他還是很快就給了朔衡答案：“血脈陣法。等徹底料理完城內的這些人，就可以在城池中布下此陣，凡五代之內有親緣者，都會瞬間身死道消。”
朔衡挑眉：“這種陣法應該品階很高吧？”
“並不高，但很難完成。”楊長老搖搖頭，“首先一點，祭千萬活人。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必須得到天道認可。否則業障灌身，定然會淪為邪修。”
“得天道認可？”
朔衡發出疑問。
“祭香請道。”楊長老說著，看了一眼遠處正跟望月城城主戰作一團的庭華聖君，“在場眾人，唯有青鬆峰主有這個本事。”
“可是天道該如何判斷是否降下業障？”
在朔衡看來，天道是無情道。
它並不會與大戰兩方中的任何一方表示親近，眼中隻有是非對錯之分。
他們殺害無辜之人，就是錯，被業障侵蝕，也理所當然。
“奉神曾對梵陽犯下的過錯，也是因果的一部分。”楊長老捋著胡子道，“望月城與奉神的關係如此緊密，即便是從未參與奉神之事的無辜之人，也會沾染上奉神的因果，這是根本無法洗刷的罪業。”
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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