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兩日過去。
朔衡從自己住在太初峰山頂的房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亭子裡聊天喝茶的寥冬和洺萬裡。
“寥冬師祖,師父。”朔衡一看就知道這倆人是坐在這裡等他的,所以直接過去行禮打了個招呼。
他這兩天都在房間裡修煉,該說不說,上界的聚靈陣就是好用,再加上他擁有陰陽雙魚玉自帶的加成效果,可以說是進步神速。
不過,距離突破渡劫二層還有段距離。
——修煉就是如此,要耐得住寂寞才行。
“不錯。”寥冬師祖上下打量朔衡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丟出一句評價,“這兩日在蒼瀾仙宮所為之事,我們都聽說了。你隻管放手去做,剩下的,交給我們這些老家夥處理就好。”
這句話翻譯一下的意思就是,下手不用有顧慮。
把人的打殘了或者是給人道心打碎了,彆的前輩怪罪下來,自然有他們這些當前輩的在前麵頂著。
朔衡笑了笑:“讓師祖見笑了,都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戲。”
寥冬長著就是一副冰山酷哥的樣子,跟殷竹師祖不愧是師徒倆,連周身氣質都一脈相承。
可是怎麼到自家師父這裡,那股子高冷就變異了呢?
朔衡看了一眼自家師父,心中的疑惑藏都藏不住。
洺萬裡看懂了朔衡眼中流露的疑惑,嘴角一抽。
寥冬擺擺手示意朔衡過來坐下喝茶:“跟自家人說話,不用打這種官腔。”
他說著,還抽空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那個最不讓人省心的徒孫:“你師父在我們麵前,可都沒有像你這麼懂禮貌過。”
“……”洺萬裡無語,“老祖,您也在我徒弟麵前給我留點兒麵子嘛。”
洺萬裡現在用的是那副青年模樣,可以說,一般在太初峰上他都會使用這副麵容,省得他師父和師祖不知道打哪兒蹦出來就給他一腳,然後還順帶著嘲諷他的形象給太初峰“抹黑”。
“師父一向心性赤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朔衡無奈,忙給自家師父找補了兩下。
寥冬哼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知道怎麼個意思。
“昨日,那邊的人找了我。
說雲諫那小子並非不敢應戰,而是最近恰好趕上羽化登仙台開啟的時間,若是你們倆打起來,無論是誰被打傷了,到時候進入羽化登仙台還身懷傷勢,反倒不美。”
寥冬靜靜說著,目光卻一直落在朔衡那張始終帶笑的臉上,“所以,他們提議,等你們二人從羽化登仙台出來之後,再一決高下。”
洺萬裡聞言,嘖嘖稱奇。
“拖延時間,還要等羽化登仙台之後……誰不知道他們家雲諫這麼多年都沒有急於突破聖境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到時候他從羽化登仙台出來,那就是半隻腳踏進聖境門檻,再加上仙氣灌頂,本源增強……天時、地利、人和,全讓他們占儘了,他們倒是這時候想起來跟我家徒弟比試了??”
寥冬喝了口茶,沒有阻攔洺萬裡說話。
畢竟是實話,也沒什麼說不得的。
那一脈的人,做夢都想壓他們這脈一頭。
如今,朔衡的橫空出世更是讓他們的自尊心雪上加霜。
雲諫那孩子倒是不錯,可惜,從他往上數個兩三輪,那幾個家夥的心性可都不怎麼樣。
洺萬裡見自家徒弟隻是自顧自的倒茶喝茶,順便還從桌子上拿了塊點心開始啃,不知道怎麼就笑了:“看來徒兒你很自信嘛。”
朔衡吃完最後一口點心,笑道:“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過一句話,叫‘醜人多作怪’。而這個‘醜人’,其實大多數時候並非指的是外貌,而是代表那些能力不足的人。
我想,若是他們自信雲諫師兄能贏,那何須在意我們二人何時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