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年輕時是什麼樣的？”朔衡好奇問道。
“年少輕狂，誰也不放在眼裡。”朱君赦回憶道，“有些生靈是厚積薄發，有些生靈是氣運加身，而本座，是從一開始就站在頂端。”
修行這條路上，朱君赦就沒怕過誰。
“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族。”朱君赦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悵然，“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能驚豔一整個時代的人。”
朱君赦說著，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朔衡身上。
就如同……這個小子一樣。
“能被朱老如此誇讚，想來一定是個驚才絕豔的前輩。”朔衡笑笑。
“嗯。但他是那場大戰最先犧牲的人。”朱君赦無奈一笑，“他閉關衝擊神明之位，然後失敗了。”
天雷降下，身死道消。
連靈魂都被抹去，在【荒古】之中再無一絲存在的痕跡。
“成神失敗就會死？”
朱君赦點點頭：“沒錯。當年黃金大世，想要成就那個位置的修士並不在少數，但卻無一人能活下來。”
從那之後，有人說登神之路封閉，有人說“神明”隻是【荒古】留存的謊言，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明存在。
但朱君赦卻親眼見過……
——神跡。
真正的神跡。
那是連宣之於口都無法做到的。
並不是朱君赦不想告訴朔衡，而是朱君赦非常清楚的知道，這話隻要他一說出口，就一定會被盯上！
身死道消，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朱君赦好不容易等到了那個有機會重戰九天的人，他絕對不能半路死去。
他要親眼看到……
親眼看到【荒古】中終究能有一人，能為他們朱雀族死去的英魂報仇雪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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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衡聽著朱君赦語氣裡的悵然若失，知道他恐怕又是想到朱雀一族的先輩了。
“朱老，至少您還在，我也在，我們還要替你、替整個朱雀族、替所有死去的前輩們報仇的，不是嗎？”朔衡安撫的笑笑，“我們不會輸的。”
不會輸，也不能輸。
朔衡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任務以失敗結尾，那將會成為他生命中的最大敗筆。
朱君赦勾起嘴角，眼中的神色略顯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你還是先突破到聖境，連結梵陽大陣再說吧。”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朱君赦有的是時間。
“說起來，您跟那位前輩打過架嗎？”
“……”話題終於是來到了朱君赦最不想提起的角落，“問這個乾什麼？”
“您說他是個驚世絕豔之人，晚輩也十分好奇嘛。”朔衡斂眸笑道。
“他沒輸，我也沒贏。”朱君赦默默轉開了頭。
“哦？”朔衡挑眉，“平局？”
朱君赦惱羞成怒：“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乾什麼？你不是要替本座報仇嗎？趕緊去修煉！否則猴年馬月才能兌現你說出來的話！”
看到朱君赦的態度，朔衡心知肚明。
可他到底給這位老前輩留了幾分麵子，乖乖回到飛舟的房間修煉去了，臨走時還提醒道：“朱老，記得掌舵啊，彆偏航了。”
“……鬼精鬼精的臭小子。”
朱君赦撇撇嘴，隨意抬抬手控製飛舟飛在正確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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