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第三次不小心觸發機關之後,陸縱橫整個人都有點麻木了。
他看了一眼身上腿上紮了一圈長箭的鬱危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陸縱橫有理由懷疑這是朔衡的蓄意報複……
但他沒有證據!
明明朔衡走過那塊石板的時候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偏偏他一踩上去就觸發了機關。
所以,絕對是因為這個地牢在針對他吧……
陸縱橫一邊想著,一邊又看了手裡淒淒慘慘的鬱危樓一眼。
不過,針對的好!
反正他手裡這不是就有個現成的擋箭牌嗎?
朔衡已經說了,隻要弄不死就行。
至於彆的……
受點傷,流流血,還能幫鬱危樓清醒清醒腦子,堪稱一舉兩得!
朔衡不動聲色的側頭看了一眼陸縱橫懷疑人生、和鬱危樓被紮成了刺蝟也始終一聲不吭的樣子,嘴角微微向上一勾。
有意思。
“啊,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朔衡眼中看戲的神色一閃而過,“那箭頭上,好像有毒。”
“???”陸縱橫看到朔衡的神色,這下終於確定朔衡是故意的了。
不是,把他當奉神整啊??
“什麼毒?不會直接把我毒死吧?”陸縱橫一臉遲疑的問道。
雖然他知道朔衡的性格肯定還沒有惡劣到這份兒上,但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嗯……不是致命的毒素。”朔衡笑笑,“就是中箭的地方會有點疼,不過彆擔心,過兩天就沒事了~”
“……”
“……”
兩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陸縱橫雖然有鬱危樓這個擋箭牌,但他確實運氣不太好,有一支箭正正好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而鬱危樓就更不用說了——整一個刺蝟。
他很難想象朔衡口中的“有點”疼,到底是真的有點疼,還是讓人疼過去的那種……
不過下一秒,陸縱橫就知道自己不用問了。
因為,毒勁兒已經上來了。
“嘶——”陸縱橫麵色猙獰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哪怕隻是站著,沒有牽動傷口的情況下,他依然覺得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朔,衡!!!”
陸縱橫咬牙切齒。
“誒,在呢。”朔衡笑眯眯的,不知道從哪兒給陸縱橫搬出來一張床板,“看你這樣子是坐不了,先趴會兒吧,等我把他送進去,再過來找你。”
“……”迫於淫威隻能同意的陸縱橫。
他咬牙看著朔衡拎著恨不得當場疼暈過去的鬱危樓走進地牢深處,直到再也看不見,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凜冽的暗光。
他知道,朔衡不算是個正統的好人——也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時候。
但隻要這種手段落在敵人身上,那陸縱橫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朔衡不想讓他看,那他就不看。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無需宣之於口。
…
朔衡拎著刺蝟走到地牢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