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顛簸得像是一輛狂野的過山車,奧德彪坐在那硬邦邦的座位上,心也跟著火車的節奏一起一落,總感覺這老舊的鐵軌隨時都可能讓火車脫軌。
路況糟糕透頂,火車一路上停停開開,站點多得數不清。
奧德彪望著窗外,無奈地估算著,照這樣的速度,恐怕得明天早上才能抵達巴格達了。
窗外的風景,滿目瘡痍,一座座房屋被炸彈摧殘得支離破碎,仿佛是大地的傷痕。
紮伊娜趴在奧德彪的腿上,小臉蛋緊貼著車窗,大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她用小手的眼角輕輕拭去滑落的淚珠,那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怎麼了,小丫頭?”
紮伊娜聲音帶著哽咽:
“以前這裡可漂亮了,家家戶戶都洋溢著笑聲。可是美國人來了,炸彈從天而降,我的家就沒了,到處都是死去的人……”
奧德彪將紮伊娜緊緊摟進懷裡,輕聲安慰著:
“彆怕,有我在呢。那些都過去了,我們會重新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紮伊娜在奧德彪的懷裡,像隻受傷的小貓一樣抽泣著,漸漸地,她的抽泣聲變得微弱,最後沉沉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火車終於緩緩停下,紮伊娜還在奧德彪的懷裡睡得香甜。
奧德彪輕輕地將她抱起,紮伊娜就像是一隻小樹袋熊,掛在他的懷裡。
下了火車,站台上熱鬨非凡,各式各樣的商販吆喝聲此起彼伏。
紮伊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問道:
“哥哥,我們到了嗎?”她的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未醒的倦意,卻掩不住對目的地的期待。
奧德彪微笑著點點頭,紮伊娜隨即從奧德彪的懷裡滑了下來,像一隻靈巧的小猴子,一隻小手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奧德彪的食指。
“餓了吧,小丫頭。”
奧德彪輕聲說道,隨即走向路邊的一個小攤,買了兩份熱氣騰騰的煎蛋卷。
兩人大口大口地吃著蛋卷,然後坐上了路邊的人力車。
拉車的是一個年逾六旬的大爺,他的人力車是用自行車改裝的,雖然簡陋,卻透著一種彆樣的韻味。
隨著他們逐漸深入市中心,街上的景象愈發繁華。
豪車如流,穿梭在寬闊的街道上,彰顯著這個城市的繁榮與富足。
伊拉克儘管經曆了數十年的戰火洗禮,但依舊比布隆迪要富有得多。
紮伊娜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眼中閃爍著驚歎的光芒。
“哥哥,這裡就和以前一樣漂亮。”
大爺聞言,不禁頓了一下,感慨萬分地說道:
“是呀!這裡,就像是和以前一樣美麗。可惜我們的人民太傻了,自己毀掉了自己的家園。”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曆史。
不久,他們來到了布隆迪駐伊拉克的辦事處。
辦事處設在一棟公寓裡,房間雖小,卻布置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