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眼睜睜地看著薑明夜那決然離去的背影,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悔意,陸言自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些尖銳且衝動的言辭,就像一把把利刃,毫無征兆地刺向了薑明夜。
陸言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拔腿追了出去。他的雙眼迅速地在四周搜尋著薑明夜的身影,然而,外麵的世界早已不見薑明夜的絲毫蹤跡。
陸言的內心滿是焦急與自責,他根本無從知曉薑明夜究竟去了哪裡。
此時的薑明夜,正獨自坐在訓練室裡,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憤怒而變得凝重起來。
薑明的臉上陰雲密布,回想起陸言剛剛那番傷人的言語,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
那每一個字,都像一根尖銳的針,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裡,讓他既生氣又難過。
心情低落到極點的薑明夜,腳步沉重地走出了校門。
薑明夜抬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眼神空洞地望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街景,任由思緒在腦海中翻騰。
最終,車子在京都一家略顯幽靜的酒館前停了下來。
走進酒館,薑明夜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點了幾杯酒。
薑明夜的手輕輕地握著酒杯,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液,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慕容離的身影。
那個他許久未曾聯係,卻始終深深藏在心底的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薑明夜的思念愈發濃烈。他緩緩抬起手,用智能護臂撥通了慕容離的視頻電話。
而在另一端,慕容離正和陸青竹在房間裡嬉笑打鬨,突如其來的視頻電話鈴聲讓兩人都微微一怔。
慕容離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薑明夜的名字,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喜悅和擔憂。她毫不猶豫地立刻接通了電話。
瞬間,薑明夜那略顯憔悴且帶著醉意的身影從智能護臂中投射了出來。
“容離!嗝……”
薑明夜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酒嗝,眼神中滿是眷戀和渴望:
“我好想你啊!你可以來陪陪我嗎?”
慕容離和陸青竹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了然。
慕容離立刻站起身來,迅速穿上一件外套,毫不猶豫地朝著門口走去。
“清婉!我先去看看了,今晚就不陪你了!”慕容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關切。
陸清婉微微嘟起嘴,故作不滿地說道:
“去吧!去吧!你們一個個的都成雙成對,就連那王胖子都有女朋友了,就我沒有,也不知道我那臭老哥現在在乾什麼!”
慕容離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趕到薑明夜的身邊,去安撫那顆受傷的心。
當慕容離心急如焚地趕到薑明夜所在的那家酒館時,屋內彌漫著濃鬱刺鼻的酒氣。薑明夜獨自坐在角落裡,麵前的小桌上堆滿了空酒瓶,層層疊疊,宛如一座小山,在酒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慕容離快步走到薑明夜身旁,看著他那爛醉如泥的模樣,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生氣。
慕容離用力扳過薑明夜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嗔怒:
“薑明夜!你為何要這般作踐自己,喝這麼多酒?你難道不清楚酒水過量攝入極易影響氣血運轉,損害自己的身體嗎?”
薑明夜迷迷糊糊地聽到慕容離的訓斥,乾裂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那笑容裡飽含著自嘲與無奈,此刻的他覺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極。
突然,他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把將慕容離緊緊抱住,仿佛抓住了這世間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將頭埋在慕容離的懷裡,像個受傷後終於找到依靠的孩子,不爭氣地放聲大哭起來,淚水瞬間浸濕了慕容離的衣衫。
“容離!你知道嗎?”
薑明夜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我真的好羨慕你們這些貧民子弟。
從我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家族就將沉重的期望強加於我。
從小到大,我從未像其他普通孩子那樣無憂無慮地玩耍過哪怕一天。
我的童年記憶裡,隻有跟在家族長輩身後日複一日地舞刀弄棒,不停地修煉,稍有懈怠便是嚴厲的懲罰。我就像一個被命運操控的木偶,沒有選擇,沒有自由。”
慕容離靜靜地聽著薑明夜的哭訴,眼中淚光閃爍。她伸出手,輕輕拍打著薑明夜顫抖的後背,試圖用這種溫柔的方式安撫他那顆受傷的心。
“薑明夜!你不要再哭了。”
慕容離輕聲說道,“你不是告訴過我,你出身軍武世家嗎?你可還記得,我小時候就對軍人有著深深的崇拜之情。
在那些戰火紛飛的歲月裡,是他們不惜用熱血與身軀,無畏地擋在我們身前,築起一道道堅固的防線,才換來我們今日能夠坐在這裡安然聊天的和平生活。
他們麵對生死都未曾退縮,你又怎能如此輕易地被眼前的困難打倒呢?”
慕容離微微抬起頭,望向薑明夜,目光中滿是堅定與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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