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萬籟俱寂,唯有偶爾的蟲鳴聲打破這夜的寧靜。
突然,“撲通”一聲悶響,打破了李紫菀彆墅庭院的靜謐。
隻見一隻靈動的小踏雲鹿,邁著輕快卻略顯焦急的步伐,匆匆躍過庭院的石板路,背上馱著昏迷不醒的陸言。
由於奔跑得太過急切,一到院子裡,陸言便從小踏雲鹿的背上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李紫菀彆墅院裡那棵枝繁葉茂的桃樹上,正棲息在樹乾上休憩的小夭夭,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猛地驚醒。
睡眼惺忪的她一個不穩,竟也從樹乾上滑落下來。
小夭夭剛一落地,便瞧見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陸言。她那雙靈動的眼睛瞬間瞪大,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不假思索地朝著陸言的方向飛奔而去。
小踏雲鹿似乎知曉小夭夭的來意,非常默契地往旁邊退了幾步,給小夭夭騰出足夠的空間。
小夭夭跑到陸言身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他的情況。
隻見陸言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小夭夭輕啐一聲,臉上雖帶著幾分嗔怪,可眼神中滿是擔憂:“陸言!本姑娘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我又不是你的專屬醫生,你說說你,到底乾了什麼,居然傷到了識海源。”
說著,她轉頭看向身後那棵散發著淡淡粉色光芒的桃樹,那是她的本體。
小夭夭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桃樹枝頭,伸手摘下一顆飽滿圓潤、色澤誘人的桃子。
她迅速回到陸言身邊,將桃子放在陸言嘴邊,雙手用力擠壓。
隨著她的動作,桃子像是被抽乾了水分一般,肉眼可見地乾癟下去,而那清甜的汁水,源源不斷地流進陸言的嘴裡。
見陸言服下桃汁,小夭夭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小夭夭伸出小手,一把抓住陸言的後衣領,費力地拖動著他龐大的身軀,一步一步往李紫菀的彆墅裡麵走去。
若是問她為何不抱進去,實在是因為桃夭夭身形嬌小,此刻站起來還沒有陸言的腿高,想要抱起陸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紫菀姐!紫菀姐!”小夭夭一邊拖著陸言,一邊大聲呼喊著。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
彆墅二樓的房間裡,李紫菀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被小夭夭這急切的呼喊聲驟然驚醒,她睡眼朦朧,迷迷糊糊地從柔軟的床上坐起身來,雙手不停地揉著惺忪的睡眼,嘴裡還嘟囔著:“小夭夭,大晚上的,你喊什麼呀,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紫菀穿著一身白色的寬鬆睡衣,睡衣上點綴著精致的蕾絲花邊,更襯得她身姿婀娜。她慵懶地打著哈欠,邁著輕柔的步伐走到一樓,伸手打開房門。
門外,月光如水,灑在庭院裡。小夭夭小小的身影正奮力地拖著一個不明物體。由於夜色濃重,再加上李紫菀還未完全清醒,腦子昏昏沉沉的,壓根沒有往那就是陸言的方向去想。
“小夭夭!”李紫菀的聲音帶著幾分未睡醒的慵懶,“你先把人丟沙發上吧,這麼晚了,明天我再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完,她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轉身便回房間繼續睡覺了,留下小夭夭在原地,還在努力地拖著陸言往彆墅裡挪動……!
深夜,小夭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陸言奮力地丟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她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看都沒再看陸言一眼,便哼著小曲兒,蹦蹦跳跳地離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彆墅的走廊深處。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京都軍武大學的門口。
李長歌身著一身利落的練武服,身姿挺拔如鬆,昂首站在那兒。
李長歌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澎湃的氣血,大聲喊道:
“陸言!你個膽小鬼,要是真回來了,就麻溜地給我出來!咱倆痛痛快快打一架。我倒要讓那些說我這京都軍武第一之名很水的人瞧瞧,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他的聲音猶如洪鐘,在清晨的空氣中傳得很遠很遠。
此時,在不遠處的彆墅裡,李紫菀正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突然,李長歌這一嗓子,像是一道炸雷在她耳邊響起。
李紫菀“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原本柔順的頭發此刻亂作一團,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滿是起床氣。
“啊啊!煩死了,還讓不讓老娘睡覺了!”她憤怒地咆哮著,“好不容易換防放個假,竟然不讓人睡個懶覺!”
李紫菀氣衝衝地走向衣櫃,一把拉開櫃門,隨手扯出一套戰鬥服,快速地穿在身上。她的動作乾脆利落,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明顯的怒火。
穿戴完畢後,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好好整理,便大步流星地衝下樓,一心想著出去好好教訓一下李長歌,讓他知道大清早擾人清夢的後果。
然而,就在她剛走到樓下,準備拉開門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昨晚小夭夭拖回來的那個“東西”。她下意識地往沙發那邊瞅了一眼,這一瞧,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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