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熔岩洞內,熾熱的岩漿肆意翻滾,火光衝天,將四周映照得一片通紅。
八岐大蛇那龐大的身軀蜿蜒盤踞,本應威風凜凜,可此刻卻隻能尷尬地發出“絲絲”的微弱聲音,透著無儘的虛弱。
它的鱗片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原本想要化形的巨大蛇軀猛地一震,八顆蛇頭紛紛嘴角溢血,模樣十分淒慘。
雪女一襲白衣勝雪,靜靜地懸浮在半空,冷漠地注視著八岐大蛇。
雪女的眼神中,原本的冰冷漸漸被慌亂與震驚所取代,眼角不自覺地滑下兩行清淚,在這熾熱的熔岩洞中瞬間凝結成冰粒,簌簌落下。
“岐山!你是不是變心了,不要我了!”
雪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在熔岩洞內回蕩,滿是絕望與哀傷。
聽到這話,八岐大蛇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想要回應,卻又無能為力。
它空有威嚴的外形,可實力卻已十不存一。
因為,原本陪伴它、給予它力量的蛇膽沒了,這讓它氣息紊亂,連維持自身的穩定都變得艱難。
“呼!”
一陣狂風毫無征兆地席卷而來,直接將站在八岐大蛇頭頂的陸言掀飛了出去。
陸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雪女身姿輕盈地飄落,停在了八岐大蛇的一顆頭顱上,她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八岐大蛇的蛇頸,仿佛這樣就能給予它力量。
“岐山!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的氣息這麼不穩定,忽高忽低!”雪女焦急地問道,聲音中滿是關切。
八岐大蛇依舊隻能發出“絲絲”的聲音,無法清晰回應。
這讓雪女瞬間動怒,周身的寒氣洶湧澎湃。
“轟!”刹那間,整個熔岩洞內的高溫瞬間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冷,熾熱的岩漿竟也被迅速冰封,化作了奇形怪狀的冰柱。
雪女漂浮在空中,滿頭的銀白色秀發肆意飛舞,宛如魔神降世。
她冰冷的目光環視四周,看著這裡還剩下的眾人,聲音冰冷刺骨:
“你們!誰能告訴我,岐山為什麼能傷成這樣!”
隨著雪女的聲音傳出,一股強大的威壓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襲來。
陸言首當其衝,又一次被這股威壓狠狠地壓倒在地,四肢撐地,卻怎麼也無法站起身來。
神裡太浪和杜斌一郎也被雪女強大的威壓壓得半跪在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臉色蒼白如紙,在這股威壓下,他們感覺自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雪女見沒人回答,眼中的寒意更甚,直接飄到了陸言麵前,伸出纖細卻充滿力量的手,將陸言拎了起來。
“小子!我勸你識相點,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然我今天讓你死在這裡!”雪女的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凍結靈魂。
陸言看著雪女那絕美的容顏,此刻卻充滿了肅殺之氣。
那一刻,他真想告訴雪女真相,可他真的一無所知啊。陸言艱難地開口,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那個!雪女大人,有沒有可能你問的這個問題,以在下的實力真的不可能知道呢?”
雪女聽了陸言的話,美目之中寒光一閃,瞬間轉換目標,身形如鬼魅般飄至神裡太浪和杜斌一郎麵前。
“噌!”
隨著兩聲尖銳的聲響,兩根晶瑩剔透卻又透著致命寒意的冰錐,從地麵陡然拔地而起,精準無誤地分彆頂在了神裡太浪和杜斌一郎的脖頸處。
冰錐鋒利的尖端微微刺入皮膚,滲出一絲血珠,隻要再稍稍用力,便能瞬間取了二人性命。
“你們兩個應該是這裡實力最強的兩人了,快說,你們知不知道岐山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雪女的聲音冷得仿佛能將空氣凍結,在熔岩洞內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神裡太浪和杜斌一郎麵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誰都不想死在這裡。
他們二人拚死拚活,曆經無數艱難險阻才走到今天,擁有了如今崇高的地位,怎能輕易舍棄這一切。
神裡太浪牙關緊咬,顫抖著聲音說道:
“是……是雄鷹國,自由聖殿的騎士長。我們在八岐大蛇大人的宮殿裡,發現了一條穿有自由聖殿黃金騎士鎧的斷臂。據我們推測,隻有騎士長有這個實力重傷八岐大蛇大人!”
“轟!”
雪女一聽,頓時怒發衝冠,周身的寒意瞬間失控。
她生氣得沒有控製住自己的力量,一股強大的寒流從她體內洶湧散發而出,直接將眾人如螻蟻般吹飛出去。
陸言再次被掀翻在地,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身上滿是塵土和擦傷的痕跡。神裡太浪和杜斌一郎也被吹得東倒西歪,撞在洞壁上,發出痛苦的悶哼。
“自由神殿!我雪女此生與你們不共戴天!”
雪女的聲音響徹整個熔岩洞,充滿了無儘的憤怒與仇恨。
發泄完之後,雪女忽然轉頭,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神裡太浪和杜斌一郎。
“你們將那條斷臂給我,等到自由神殿飄起雪花之時,我自會去找他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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