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金色的血液,仿若一顆墜落的星辰,悄然滴落在那用於識彆人員的古老石盤之上。
刹那間,石盤如同遭遇了一場劇烈的地震,發出沉悶的“哢哢”聲響,裂縫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緊接著,一塊黑漆漆的令牌,自石盤的裂縫中緩緩升起,令牌周身散發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
那塊令牌好似被賦予了靈智,脫離石盤後,竟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接自動朝著陸言飛去,穩穩地懸掛在了他的腰間,從外觀上看,就仿佛它從一開始就理應在那個位置,與陸言渾然一體。
陸言滿臉好奇,緩緩拿起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眼。
令牌入手,一股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傳來,上麵雕刻著一些奇異的紋路,似字非字,似圖非圖,透著難以言喻的神秘。
端詳片刻後,他伸出手,輕輕牽起陸清婉的手,毫不猶豫地朝著通往淵境第一層的通道縱身一躍。
“碰!”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陸言和陸清婉穩穩站定。入目之處,四周皆是濃稠如墨的黑暗,宛如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
腳下是一片焦土,每一步踩上去,都揚起一陣黑色的塵土。
除了遠處時不時傳來的異獸嘶吼聲,這裡看不到任何活物的蹤跡。
放眼望去,滿地都是殘破不堪的兵器,生鏽的長劍、折斷的長槍橫七豎八地散落著,甚至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骨叉,散發著一股陳舊而血腥的氣息。
陸言俯身撿起一件殘兵,仔細打量,那獨特的樣式,絕非現代工藝所能打造。
從兵器表麵嚴重的風化程度來看,它們在這裡至少曆經了數百乃至上千年的歲月侵蝕。
“哥!”
陸清婉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我們要一起去獵殺這裡的異獸嗎?”
陸言輕輕搖了搖頭,抬起手,在陸清婉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笑著說道:
“殺什麼殺!我們又不是來打打殺殺的。既然他們不需要我們,我們就當是來旅遊的,好不好?你看這大好的‘風景’,不欣賞一下豈不可惜?”
說著,陸言伸手指向遠方,那裡一片漆黑,時不時有陣陣陰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塵土和殘兵,顯得甚是淒涼。
陸清婉嘴角微微抽搐,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哥!你可真會挑地方,專門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旅遊!”
話雖如此,她還是乖乖地跟在陸言身後,一起在這片荒蕪之地閒逛起來。
一路上,總有一些不長眼的異獸,被他們的氣息吸引,嘶吼著衝了上來。然而,這些異獸還沒靠近,就被陸清婉輕鬆解決。
每次陸清婉解決完異獸,都會疑惑地看向陸言,不明白他為何不出手。
其實陸言心裡清楚,這些異獸實力太弱,最高也沒有超過五階,根本不值得他動手。
“老哥!”陸清婉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就這樣忍心把你老妹當牲口用嗎?你就一點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