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如鐵幕般低垂,將雄關籠罩在一片壓抑的黑暗之中。
淒厲的風聲裹挾著戰鬥的喧囂,仿佛是死神的低語,預示著這場戰爭的慘烈。
煞之神的奴仆們如同黑色的潮水,從天際洶湧而來,他們形態各異,有的身形巨大如山,有的身形靈巧如鬼魅,每一個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毫不猶豫地投身於這場殘酷的廝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鮮血染紅了大地。
城牆之上,王冕手持那柄殘缺卻依舊散發著凜冽氣息的巨斧,目光如炬,死死鎖定著被黑王次分身附身的亞龍獸。
這亞龍獸身軀龐大,鱗片閃爍著詭異的幽光,黑色的霧氣在它周身繚繞,仿佛給它披上了一層邪惡的戰甲。
王冕大喝一聲,借著陸言的混沌之火,巨斧瞬間燃起熊熊烈焰,那火焰中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照亮了他堅毅的臉龐。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亞龍獸疾馳而去,巨斧揮舞間,帶起陣陣破空之聲。
每一次斧刃與亞龍獸的鱗片碰撞,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火星四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而危險的軌跡。
黑王的次分身此刻心中滿是憋屈與不甘。它本身實力在黑王的諸多分身中就不算強大,如今卻偏偏遇上了王冕這個如同殺神一般的存在。
王冕的攻擊迅猛而淩厲,每一擊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讓它根本無力招架,隻能不斷地躲避、防禦,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在城門樓上,陸言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興奮與激動,仿佛看到了一場無與倫比的盛宴。
他死死扒著城樓的欄杆,身體前傾,恨不得立刻縱身一躍,加入到那激烈的戰鬥之中。
“太精彩了!我要下去!我一定要下去!”
他大聲叫嚷著,聲音中充滿了渴望。
一旁的紙人卻神色冷峻,它深知陸言在這場計劃中的重要性,若是陸言此刻貿然行動,極有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它伸出乾枯的雙手,死死抓住陸言的衣角,用力地往城門樓裡拽去。
“哎呦!彆拽了,我不下去總行了吧!”
陸言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喊道。他死死抱著城門樓的柱子,雙腳蹬著地,身體向後傾斜,試圖與紙人抗衡。
然而,紙人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它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任憑陸言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
紙人的耐心逐漸耗儘,它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大手在空中猛地一握,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瞬間籠罩住陸言。
陸言隻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從柱子上飛到了紙人麵前。
紙人毫不客氣地拎起陸言的後衣領,如同拎起一隻小雞一般,朝著城門樓裡走去。
此時,雄關之下的亞龍獸儘管已經被王冕砍成了半殘,身體上布滿了深深的傷口,鮮血不斷流淌,可它眼中的邪惡光芒卻愈發濃烈。
它此行的目的無比堅定,即便已經到了瀕死之際,也沒有忘記。
它強撐著殘破的身體,張開血盆大口,一條漆黑如墨的射線從中激射而出。
那射線蘊含著黑王的邪惡力量,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射線瞬間擊破了雄關的結界,結界破碎時,光芒四濺,如同無數璀璨的星辰在瞬間隕落,朝著陸言疾馳而去。
王冕看到這一幕,心中大驚失色,瞳孔猛地收縮。
他想要立刻阻攔,可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色射線朝著陸言飛去,心中充滿了懊悔與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