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的床,是用青磚壘的火炕,徐青野之前身體虛弱,好似在榕樹村的時候聽他提起過,冬日裡徐永旺夫妻兩個就沒熄過他的炕。
火炕倒是紮實,被褥和床單都是新換上的,坐上去很是柔軟。
大紅色的床單上用金黃色的線繡著囍字,看起來極為喜慶。
洗漱完換上乾淨衣裳的宋允棠坐在床邊,見徐青野進了屋,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似是知道她心底不安,徐青野倒也並未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造成她的精神負擔。
他熄了燈,借著外頭的月色來到她身邊坐下,自始至終都是從容不迫的模樣。
“爹娘囑咐我今夜早些休息,可能需要做做樣子,從明日開始你先睡,在旁邊給我留個位置就行。”
宋允棠在心底鬆了口氣,點頭說了聲好,手腳並用爬到床裡側背對著他躺下。
因為隻一床被子,便隻捏了個被角搭在身上。
對於徐青野的人品,宋允棠還是信得過的。
今天醒的早,一整天精神都處於緊張的狀態,眼下一放鬆,很快就睡著了。
側頭望著緊貼著牆的那道瘦小的身影,男人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將被子往她的身上拉過,多蓋了些。
山裡比鎮上涼,蓋的少了,明兒可就得著涼了。
……
屋外,趴在牆角的薑氏半天沒聽到動靜,心裡頭疑惑著呢,正要起身回屋,剛轉身便撞上了一個堵硬的跟石頭一樣的胸膛。
男人常年乾農活,身子骨自是硬朗的很。
頓時撞的薑氏捂著鼻子好一會。
“你要死啊!站我後麵不會與我說一聲?”
徐永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著自己的腦袋。
“不是你說讓我安靜點?”
薑氏趕忙推著他往屋裡走去,“走走走,彆叫孩子們發現了。”
來到屋裡,徐永旺望著她。
“你聽到啥了嗎?”
“啥也沒聽到。”
薑氏在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上一口,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徐永旺有些詫異。
“洞房花燭夜怎麼可能啥也沒聽到呢?咱當年可是鬨出了好大的動靜。”
一提到當年成親的事,薑氏到現在還恨不得能重新來過。
當年婆家的條件沒他們現在好,徐永旺睡的是木板床,許是那床用的時間長了,成親當晚床塌了……
結果可想而知。
洞房花燭夜大半夜爬起來修床,吵的家裡人儘皆知,十裡八鄉他們都是獨一份了。
那時候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你還好意思說,我來麓山村第一天,人都丟完了。”
徐永旺嘿嘿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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