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關好院門之後,呸了一口。
“都說富在深山有遠親,都住縣城來了,這些人還想上門來打秋風呢。”轉而望著她,“就是你爹娘爺奶,總歸是在榕樹村過日子,你這樣不給村裡的族老們留臉麵,他們不會受到牽連吧?”
宋允棠搖頭說,“應該不會,榕樹村有不少人從我這裡租了田地在種,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們應該不會去招惹我爺奶爹娘。”
薑氏點頭,望向她。
“既然回來了,就吃了飯再去忙,青野應當也快回了,娘去做飯去。”
宋允棠應道,“行,那我吃了飯再去醫館。”
……
再有三個多月便是秋闈了,徐青野這些日子夜夜忙到深夜才睡,第二天天微微亮便又起了。
宋允棠為了給他創造一個安穩的念書環境,平常大多時候都不在家,帶著夏寧和念兒在醫館、鎮上、麓山村和省城之間來回跑,隻中途回家過了個生辰之後,第二天便又匆匆去了省城。
對於這一點,徐青野頗感無奈。
隻想著秋闈結束之後,便能有空多陪陪她了。
因著近些日子風調雨順的,田裡的莊稼長勢極好。
官府的賑災糧施到現在,粥也越來越稀,眼看著糧食已經見底,不少百姓靠著官府的粥水和樹皮草根過日子。
有些扛不住的,已經舉家搬遷去了外地富庶一些的地方。
原本邊疆戰事吃緊,需要大把的銀錢,被安陽縣這邊的災情一耽擱,國庫更是雪上加霜。
大家都祈禱著今年田裡能有個好收成,到時候也不再需要繼續靠救濟糧過日子。
宋允棠近日在省城又買了個鋪麵,開了第二家花間醉,將鎮上的原班人馬,大部分轉移到了省城。
隻留了少數幾個守著鎮上的鋪子。
經曆災荒年之後,鎮上鋪子裡的生意遠不如去年。
就連書院念書的書生都比往年少了許多。
宋金保和趙氏咬咬牙,將家裡的雙胞胎兒子一起送到了鎮上的書院念書,兩人在花間醉遇到過大伯家的兩個堂兄,才知道那間酒肆是自家姐姐的鋪子。
不過他倆還不糊塗,除了第一次遇見堂兄的時候,堂兄請兄弟倆吃了一隻炸雞,平日裡極少往鋪子裡跑。
隻路過遇到熟人打聲招呼的也就過去了。
這天,宋允棠正在醫館中教順子探脈,念兒領著喬大喬二來到她麵前。
“東家,不好了。”喬大說。
宋允棠抬頭望著兩人。
“喬大叔喬二叔,你們怎麼來了?可是莊子上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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