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棠微微頷首,笑著走向他。
“多謝顧大人掛念,一切都好。”
在場眾人,多數是不知宋允棠縣主身份的,但卻大多知道顧大人。
顧蘭生的官職和權力,算是目前眾人裡麵最高的了,眼下望見來人,大家忙出來跟他見禮。
“顧大人也來了。”
顧蘭生笑著道,“這不看徐大人府中喜上加喜,來湊個熱鬨。”
有人詫異。
顧蘭生在安撫司,為從五品,徐青野在翰林院,為從六品,都不在一處上職,這二人是如何相識的?
“看起來,顧大人和徐大人交情不錯?”有人問。
顧蘭生一笑。
“說起交情,徐夫人於我有恩,我跟她更熟悉。”
眾人詫異的往宋允棠的方向望去。
徐夫人不是出自鄉野?
怎會有恩於顧大人?
就在眾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便又見芷若領著一位夫人進了府中。
“夫人,京縣縣令的夫人來了。”
宋允棠抬眼望去,在看見朱夫人時,麵露歡喜。
“本以為朱夫人今日不會來呢。”
“你都親自下帖子了,再忙再遠,我自然都是要跑這一趟的。”姚氏說著,便想朝著她行禮。
宋允棠見狀,忙托住她回禮。
“咱們這麼幾年交情,朱夫人就不要與我行這些虛禮了。”
在場眾人的眼底皆流露出些許驚訝之色,尤其是謝應維和陸景年夫婦,以及之前與他們同租一院的幾位書生。
徐青野的夫人來自鄉野,怎會讓京縣縣令的夫人見了她還有行禮之意?
她究竟是何來曆?
宋允棠趕忙招呼二人,“顧大人,朱夫人,裡邊請。”
京城之人,消息果真靈通。
原本隻想請十幾個相熟之人來暖屋,不想前前後後竟來了三四十人。
花廳中,賀氏滿臉狐疑地望向一旁的姚氏,輕聲問道:“朱夫人,您是如何與徐夫人相識的?”
姚氏麵露驚色,訝然道:“陸夫人難道還不知徐夫人的身份?”
賀氏輕輕搖頭,“確實不知。”
姚氏深知宋允棠為人低調,宛如深山中的隱士。
而賀氏身為今科進士的發妻,能夠被她邀請前來,想必兩人之間定有些交情。
聽聞賀氏詢問,姚氏便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們家老爺是去年從安陽縣調入京縣的,來之前,他在安陽縣任縣令,徐夫人憑借一身本事,幫著他破解了數起案件。”
“前年安陽縣經曆乾旱,百姓民不聊生,街上四處都是流民,要不是徐夫人的醫館堅持了數月的義診,輔助我們家老爺事先預防和治理瘟疫,他也不至於如此快速升遷。”
“我們離開之後,迎山城再次經曆蝗災,徐夫人又捐出一大批糧食,被陛下親封樂安縣主,她的醫館裡還掛著陛下禦賜的牌匾呢。”
賀氏驚訝。
縣主!
弟妹竟還有這樣一重身份!
難怪她醫術這樣好,原來還在家鄉開了醫館,還有陛下的禦賜牌匾!
蔣素嬈在一旁說,“不僅如此,棠棠被封縣主之後,用朝廷的賞銀辦了一個樂安醫學堂,如今在整個迎山城影響力都不小,她本人治療疑難雜症也是相當厲害,我娘當年的病就是她治的呢。”
李玉瑤麵帶感激。
“說起來,我娘當年腹部劇痛,叫了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診斷不出具體病因,也是縣主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