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民力在開始的時候,就客客氣氣問王小四,他還有可能說。本來王小四就討厭張家人,現在更不可能說了。
“我沒注意看,我也不認識。”王小四不耐煩地說。
張民力用手指著王小四,“不認識你還傳信,你安的什麼心!”
現在有王屠夫撐腰,王小四也不怕了,他靠在老爹懷裡說:“誰知道張有才在外麵得罪人啊!再說了我當時傳信的時候,就說了,愛去不去。當時我喊的聲音不小,街坊四鄰應該有聽到。”
王屠夫一臉絡腮胡,大眼一瞪,“張民力,我兒子好心傳信,你還這樣說他?你們張家人這種做派,以後再遇到事,我看誰肯伸手幫忙!”
張民力不死心,又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外鄉人進村。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身張家就不是好東西,張有才被打,很多人麵上不顯,但是心中暗暗叫好。
剛剛張民力還怪他們沒對張有才伸出援手呢,既然這麼牛逼彆問他們啊!
張民力逐漸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態度不對,拿出十個銅錢說:“鄉親們,我看兒子受重傷,一時間急火攻心,說話欠考慮,大家彆往心裡去。這裡是十文錢,誰能提供那三個外鄉人線索,這錢就給說。”
村民們一看有錢,心中都有些意動,他們回憶那三個人的穿著和長相,身上穿著褐色衣衫,臉上也黑紅黑紅的,就是普通農夫和農婦的打扮,好像也沒什麼特點。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跟張民力說了,張民力一聽,這他娘的也沒什麼特點啊,根據眾人說的話,也沒辦法確定是誰。
眾人說完,開始跟張民力要錢,張民力說:“你們說的這些有什麼用啊,沒用的線索我怎麼給錢?”
最後,張民力愣是一文錢沒給,張民力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心想,兒子這次斷了肋骨,還不知道要花幾十兩銀子呢,哪有閒錢給村裡這些人。
王小四跟老爹打了眼色,張民力的行事風格果然很張民力。
王小四跟元盛等人近距離接觸過,他發現兩個女孩子的手還是挺白皙的,一看就是喬裝打扮過,但是王小四就是不告訴張民力。
王小四心想,出爾反爾的狗東西,你們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吧!
……
元盛出門前找大舅母借了三套衣服,他生性謹慎,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什麼後患。
如果沒有考科舉的打算,元盛可能不喬裝打扮,直接揍人了,這個時代的平民都怕官,張家人未必敢報官,最多就是私下找元家的麻煩,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元盛要走仕途之路,考科舉第一條就是沒有案底,否則沒有報考資格,雖說元盛有些人脈,但他不會給做這種給自己留隱患的事。
三人在破廟裡換回原來的衣服,在小河裡把臉洗乾淨,祝晨曦又把臉畫上原來的紅色胎記,三個人才往回走。
元想兒看著祝晨曦的臉心中萬分驚訝,祝晨曦臉上紅色的胎記,已經很淡了,洗淨臉的祝晨曦看起來就像仙女一樣,太美了!難怪要在臉上畫上紅斑,這麼美的農家女,一般人家可保不住。
元想兒捅了捅元盛,“元寶,你可真是走了狗屎運!”
元盛一臉囧?狗屎運?七姐你會說話嗎?
元想兒一想,這麼說確實不合適,她打了一下自己嘴,“姐說錯了,你是瞎貓碰見死耗子!”
元盛繼續囧,死耗子?誰是死耗子?“七姐你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呃……
元想兒尷尬地對祝晨曦說:“弟妹,對不住,姐是想誇你,你會讀書,刺繡技藝這麼高,又長得如此美麗,我弟弟這樣的家夥,怎麼配得上你?”
元盛繼續囧?我弟弟這樣的家夥?剛剛他還在為元想兒暴打騙子出氣!真是他的親姐!
祝晨曦黑亮的眼睛看了元盛一眼,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笑著說:“七姐,夫君是天下最有才的男子,也是天下最英俊的男子,天下最有本事的男子,是我配不上他。”
囧字轉移到元想兒的臉上,她犯了什麼罪,要承受這種狗糧攻擊,她牙都要酸倒了。
元盛不屑的看了元想兒這個單身狗一眼,沒眼光!握住媳婦的小手捏了捏,兩個人手牽手往新塘村走。
元想兒在後麵看著,陽光照在元盛和祝晨曦的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好長,男的高大,女的嬌美,真的好配!
“嗨,你們兩個等等我。”元想兒踩著兩個小短腿往前追。
元盛扭頭看了一眼說道:“七姐,我今天要給你上一課,你要學會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雖然以前你弟很差勁,但是現在你弟真的很優秀,你可得好好珍惜。”
“好好好,一定好好珍惜。”元想兒走到元盛另一邊,跨住了元盛的胳膊。
經過這麼一打岔,元想兒心中那些不舒服已經煙消雲散,本來她也隻是見過張有才兩次,對他有一點心動,並沒有深厚的感情,現在知道真相,把他打一頓,氣也出了,元想兒已經把這個騙子從心中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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