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磚窯這邊,又是狗叫,又是人的哀嚎,叫喊聲,又是一片火光,住在磚窯附近的鄰居早醒了。
村民們離磚窯不近,但也不算太遠。
劉安傑說:“把他們拎到磚窯門口,我倒要讓鄰居們評評理。”
劉安行看了老哥一眼,立馬跑到磚窯外麵去吆喝。
磚窯門口瞬間聚集了六七個喜歡看熱鬨的村民。
劉安傑說:“還請父老鄉親們給我評評理,這深更半夜的,許大毛和馬小浩爬牆跑到我們磚窯來,被我們的狗咬了。這黑燈瞎火的,我們哪看得清是誰,自然當賊人打。結果,許大毛還想讓我們賠錢!這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村民們借著火把的光一看,好家夥,許大毛和馬小浩可真夠慘的,身上不但有好幾處鮮血淋漓的咬傷,露出的部位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真是……活該啊!
關於許大毛和馬小浩聯手坑劉家人的事早就在村裡傳開了,雖然大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大家心中都有猜測。
有個漢子說:“對啊,許大毛,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來劉家磚窯乾啥啊?”
馬小浩搶先說:“我表哥跟我來劉家催磚,劉家不是欠我三萬塊磚嗎。”
劉安傑還沒說話,村民們就開始反駁了。
“這都子時了,大家都進入深睡了,你們來磚窯催磚?”村民撇撇嘴,這是把大家當傻子糊弄啊。
“你們看,許大毛身上那是飛爪吧,這可是爬牆的好東西啊。”
“深更半夜爬牆進劉家磚窯,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根據咱們大乾律例,深更半夜私闖民宅,是不是打死也白打?”
“許大毛馬小浩,劉家人沒把你們送官都算好了,你們還想要賠償?”
“安傑,我看還是把他們送官吧,讓官老爺好好查查,他們深更半夜拿著飛爪,爬進劉家磚窯,到底是要乾什麼。”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直接給許大毛和馬小浩整自閉了。
劉安傑在一邊看熱鬨,流血受傷的是許大毛和馬小浩,他們兩個不急,劉安傑更不急。
許大毛歎了口氣,他娘的,今天隻能認栽了!
許大毛對劉老漢說:“劉師傅,我今天是聽小浩說,磚已經燒好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想著晚上來看看,結果鬨了這樣的誤會,實在是對不住。”
劉老漢說:“你不管啥理由,也不能子時爬牆進我們磚窯啊,你們今天是運氣好,大家睡覺不沉,及時出現了。不然我們再出現晚一點,說不定你們兩個就被狗活撕了!”
許大毛聽到劉老漢的話,忍不住身體一抖。
冷風一吹,他感覺褲襠涼涼的,剛剛被一群狗追,他真嚇尿了!
以後可在不敢偷摸進劉家磚窯了。
許大毛說:“劉師傅,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馬小浩也跟著說:“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劉老漢歎了口氣,“罷了,許大毛看在你爹的份上,今天我就放了你們,以後彆想再偷摸進我們磚窯,被當賊打死就可惜了。”
村民們直說劉家人仁義,還顧念著許大毛爹的情誼,不然今天許大毛和馬小浩輕易走不了。
村民們走後,劉安傑說:“馬小浩,彆忘了後日是我們的交割日。”
馬小浩一邊呻吟一邊說說:“劉東家,你放心,後日我保證拿錢過來。”
劉安傑這才放許大毛和馬小浩走。
許大毛和馬小浩,每走一步,都感覺身體無比疼痛,被狗咬的傷口,也在不停往外流血,好在沒被咬到大動脈,否則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馬小浩說:“哥,你說這不會是劉安行和劉安傑演的一出戲?故意把消息透露給咱們,就等著咱們上鉤,好找咱們報仇?”
許大毛一邊呻吟一邊說:“劉安傑和劉安行有這個腦子?有這個魄力?我不信!估計劉家人也知道新工藝珍貴,特意多養了幾條狗來防範,咱們趕巧撞上了。”
馬小浩說:“也是,劉安傑有那個腦子,就不會被咱們坑了。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許大毛說:“饅頭上下點耗子藥,提前扔進去,把那些狗藥死,我估計再進去就沒事了,咱們這次主要是這群狗瞎叫喚,把人給驚動了,不然說不定早得手了。”
馬小浩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反正我不去了,萬一有的狗不吃饅頭呢,萬一人家晚上有人值夜呢,把咱當賊打死就完了,今天這樣的事,經曆一次就夠了。”
許大毛也不準備再去,他怕被狗活撕了!他剛剛之所以這麼說,是想看看馬小浩的口風,萬一馬小浩願意再去呢。
見狀,許大毛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看劉家新招了這麼多學徒工,咱們能收買一個,具體問問到底磚窯改良了哪裡,工藝流程改良了哪裡,不就行了。”
馬小浩眼前一亮,這也是個辦法,“表哥,這還得你多費心。”搞這種收買人心的事情,他不擅長。
許大毛和馬小浩身上太疼了,兩人一路走一路聊,靠著算計劉家作為精神安慰,硬生生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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