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對王康裕確實有些印象,他未曾得罪過此人,但是此人多次傳播他的謠言,比如他作弊,比如他這次提前交卷,純粹是為了裝逼。
元盛笑著搖了搖頭,“王兄,願賭服輸,既然王康年嘴賤造謠汙蔑我,又要與我的朋友,簽立打賭文書,那他必須跪!”
王康裕皺著眉,“元盛,大家都是石鼓書院的學子,非得讓淶源縣的學子都知道我們書院內訌,非得把事情鬨大,你們才罷休?”
吳風華氣憤地說:“學長說得哪裡話?此事分明是由王康年造謠汙蔑而起,如果今日元盛沒有考取案首,打賭輸的人是我們,王康年會放過我們嗎?”
王康裕見幾人不鬆口,輕聲說道:“我這有一百兩銀子,你們拿去,寒門修仙傳第七冊出了,你們買些喜歡的話本去看。”
他所有的私房錢也隻有六十兩銀子,四十兩他先拆借,到時再讓這個不省心的堂弟加倍還!
孫毅輕笑出聲,“真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一百兩銀子,十兩黃金。不過,我們不稀罕!”
吳風華重重點點了頭,一百兩銀子就想收買他們?看不起誰呢!
元盛笑著說:“王兄,此事與你無關,你莫要阻攔,還是你想替你堂弟履行賭約?”
嗬,王家人平日裡仗著錢財踐踏彆人的自尊,如今想用錢財買回自己的自尊,白日做夢!
王康裕一臉怒氣,“元盛,孫毅,吳風華,你們非要鬨到這麼難看嗎?這是要與我王家為敵?你們這麼做,家裡大人知道嗎?”
“我族叔任豫州轉運使,我王家也是淶源縣大家,你們得罪我王家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
“嗬!”元盛冷笑一聲,難怪王康裕和王康年兩兄弟如此囂張,原來是家裡有人做官,轉運使負責地方財政稅收,管理地方財政,管製從五品。
尤其是豫州轉運使,黑了這麼多錢,王康裕一出手也才一百兩而已,看來也不是很親嘛。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王家勢力再大,也不在豫州,就撅了王家的麵子又如何。
圍觀的學子們聽到王康裕的話,不禁攥緊了拳頭,尤其是那些農家子,仗勢欺人的狗東西,沒道理就搬出自己族裡的大人物鎮壓!
這下元盛當人肯定頂不住了!
元盛他們屈服,他們也能理解,畢竟換成他們也頂不住。
農家學子們更感受到巨大的階層差距,出身決定了太多東西,情緒由可以收拾王康年和陳翔的興奮轉為憋屈。
孫毅聽到王康裕的話,眼皮抖了一下,他知道王家有人做官,但是不知道做這麼大官。
吳風華看了看元盛,反正元盛說讓乾他,就跟著乾他。
孫高麵無表情,但是偷偷使勁拽了拽元盛的袖子,暗示元盛千萬不要衝動,今天讓王康年和陳翔道歉,也不算太丟麵子。
王康年看了一圈周圍人的臉色,心中暗笑,還得是他堂哥,一下就把這些沒錢沒勢的屁民震懾住了!
他心底知道,那位族叔跟他們並不是很親近,但那又怎樣,畢竟都是王家人,打狗還得看主人!
今天他們王家就仗勢欺人了,又怎麼樣!誰讓他們王家有勢!這些屁民沒勢呢!
元盛說:“王康裕,你身有秀才功名,當知君子一諾千金的道理。你也不要拿王家的家世來嚇唬我,我不懼!”
“王康年,陳翔,你們兩個依照賭約下跪叫爹吧!”元盛麵無表情,冷聲對王康年和陳翔說。
有元盛帶頭,孫毅也堅定地說:“願賭服輸!下跪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