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年見眼前這位一臉稚嫩的小少年就是府試第二名王興賢,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對,也隻有您這樣的,才算得上少年天才!那元盛年齡上就不占優勢,這次又是沾了老師押題的光。”
說到這裡,王康年就來氣,如果不是元盛逼他下跪,他何至於離開石鼓書院,如果不離開石鼓書院,他的經義題也能得高分!他的成績絕對比吳風華那種貨色名次高!
王興賢心情終於好了一些,府試三科,隻有經義題和詩賦題有些難度,能拉開分數,元盛有老師押題,元盛的答案是老師優化過的,考取這樣的成績,也算不得什麼。
高誌遠附和道:“王兄,我覺得你說的十分有道理,元盛那群人,就是一幫泥腿子,恰好老師押對題,他們取得了些成績,實際這些人,算個屁!”
王康年深表認同,以前在石鼓書院時,他就經常欺負書院中的農家子,人分三六九等,這些農家子就應該老老實實種地,瞎摻和科舉這些事做什麼。
這些泥腿子不會以為學習好些就能怎麼樣吧?
目前才府試而已,後麵還會有更多天驕,科舉是一場長期投入,沒有足夠的金錢,根本走不下去。
再說了,即使考上了秀才,考上了舉人,沒有人脈也休想做官。
即使讀書是天才,成為進士,或者同進士做了官,沒有人脈,沒有靠山,最後被推出去當替罪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以前他隻是恍惚覺得是這樣,上次堂哥給他掰開了揉碎了講之後,他才發現,像元盛這種泥腿子出身,從來就是他的對手。
這樣評價元盛也不客觀,元盛家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賺了點錢,即使是商人又怎麼樣?就像堂哥說的,這種人不會成為他們的對手。
吳風華來到大堂就聽到王康年正在放屁,“王康年,我呸!不管什麼考題,元盛都是當之無愧的案首!”
高誌遠說:“你們這一幫人也真是的,仗著先生押對題,這次府試成績好了些,尾巴就翹上天了,咱們院試見!”
王興賢戰意洶湧。
“院試見!到時候我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吳風華對元盛信心十足。
元盛有些無語,真是晦氣,出來吃飯居然碰到幾個傻吊。
元盛懶得跟這些人犯口舌,對小二說:“天字號包間有沒有人?”
小二說沒人,元盛幾人直接進了天字號包間。
天字號包房費十兩銀子,元盛幾人眼睛不眨就進去了,高誌遠心想,難道這群人並不窮?
元盛蔑視幾人的態度,令王興賢十分惱火!
他們在元盛看來,行為很幼稚,很可笑嗎?
“元盛!我看你這次還如何囂張!”王興賢姑夫是院試出題人之一,昨天他收到了姑夫的書信,說這次院試要改革。
本來鄉試時才考律法才考斷案,但是姑夫說這次院試,會提前考律法,律法題的分數可能會占到兩成,讓他提前學習律法知識。
他倒要看看,元盛院試沒有了老師押題,又不知道院試要考律法,到時如何跟他比!
當然,院試要考律法這事,王興賢誰都沒有透露。
元盛為了懲罰吳風華又拿他高調,將及第軒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還彆說,也彆有一番風味,元盛細細品嘗美食,心情愉悅。
與此同時,山後村。
身穿紅色吉服的報信人,一進山後村就下馬開始喊,“喜報!喜報!山後村元盛考取院試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