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些人不會是奔著元盛去吧?”
“我覺得有可能,歹人肯定不刺殺咱們,咱們也沒有什麼刺殺價值。”
“誰這麼變態,考不過彆人就想刺殺彆人?太優秀了還有生命危險?”
“我聽我伯父說,他那一屆有一個學子叫陳近南,由於太優秀,被人家用馬車壓斷了腿。”
“我還聽說過,有一個舉人去參加會試,考試前一天被掉落的花盆打得頭破血流,差點開瓢呢。”
“哎,那應該是奔著元盛去的。”
元弘毅離家遠,今天沒有回家,留在書院刻苦攻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元盛,得罪人太多,多行不義必自斃!
平日那麼高調,那麼喜歡與人結仇,死了也是活該!
如果元盛死了,那些圍著三房拍馬屁的,是不是會立馬調轉方向,又來恭維大房?
想討好他們沾光?
門都沒有!
這些見風使舵的,以後彆想占他們大房一點光。
範誌遠也沒有回家休息,他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擔心,就因為元盛科舉成績優秀,就要對他下手?這未免也太惡毒了!
隨後,他想到如果元盛出事,這次鄉試案首,他會少一個強勁的對手,心頭一鬆。
範誌遠愣住了,他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這樣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元盛時,元盛芝蘭玉樹,當時學子張青書嘲諷元盛,元盛卻給了他體麵,元盛胸懷四海,這樣的人就這樣死於小人之手?
不行!
範誌遠聽著外麵喊打喊殺的聲音小了,危險還沒徹底解除,就從齋舍拿了個木盆出去,向著元盛的齋舍方向跑去,萬一遇到歹人還能擋一擋。
範誌遠才走一半,就看到元盛和孫高陽走在前麵。
“元盛!”範誌遠聲音都尖了!
元盛扭頭一看,範誌遠胸前抱著個木盆,造型有些奇特。
範誌遠扔下木盆,幾步衝到元盛麵前,用力拍了拍元盛的胳膊,“艸!你小子沒事,我還以為那幫歹人是衝著你來的!”
範誌遠拍得很用力,臉上的表情也很誇張。
爆粗口的範誌遠,讓元盛有些陌生,“怕我死了?”
範誌遠撇著嘴,點了點頭。
元盛瞬間原諒了範誌遠之前的陰陽怪氣,誰讓他太優秀,遭範誌遠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元盛解釋道:“那幫人確實是衝著我來的,不過沒有如願。走,我們過去看看。”
範誌遠又撿起木盆,遞給元盛,“萬一還有歹人行凶,你也能擋一擋。”
孫高陽直呼好家夥,還是範誌遠防禦力強。
元盛接過木盆,沒想到人高馬大,看起來很成熟的範兄,還有這樣的一麵,“要不然你彆去了,前麵有人被誅殺,場麵不會好看。”
範誌遠看了看淡定的元盛和孫高陽,他乾笑兩聲,“不去?你不會以為我怕吧,為兄的膽子大得很!”
“好,那就一起。”三人繼續前行。
前方,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範誌遠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元盛,跟著繼續往前走。
元盛的齋舍前,屍體還沒來得及處理,大片大片的鮮血,浸濕地麵,地上的死者穿著黑色夜行衣,不遠處還有被砍斷的胳膊,有一個死者瞪大眼睛。
範誌遠感覺自己好像跟他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