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飛看著沉穩的元盛,心中隻剩下欽佩。
他沒那麼大能力,至少他知道誰有能力,他要好好跟著元盛。
劉鴻飛狗腿子似的給元盛倒了一杯茶,“元兄,以後你儘管使喚我。”
元盛和範誌遠笑著搖了搖頭。
範誌遠吃著手中的羊肉串,想起曾經他覺得元盛不配成為自己鄉試對手,不禁有些想笑。
元盛的實力豈是科舉考試所能體現的?
元盛的心胸與洞察力,都比他要高出一個層級,範誌遠從心底佩服。
三人心思各異。
雖然元盛讓劉鴻飛和範誌遠做好自己的事即可,但是二人還是忍不住為大乾的未來擔憂。
如果雁門郡守不住外敵,北方蠻國的士兵長驅直入,大乾被西遼和北金瓜分也未可知。
到時,大乾的百姓隻怕生不如死。
三人回到客棧狀元軒,聽到大家正在討論今年鄉試奪得案首的熱門人選,另一方麵雁門郡也是就案首之位開了盤口的。
鄉試考試,各地舉人都來參加。
院試三年兩次,每次院試都會出現案首,這些案首通常會沉澱幾年才來參加鄉試。
還有些三四十歲的舉人,經過多年積累,實力強勁。
雁門郡,冀州,晉州,陳留郡四地的人才齊聚一起,爭奪案首的熱門人選足足有十幾位。
蘇硯秋,柳書行,謝文召,沈清白,陸明嶽,江雨墨,徐星藍,陳智遙,元盛,崔時年,範誌遠等人都是競爭首案首的有力人員。
崔時年有道律法題有些小問題,來客棧請教老師,正好聽到各地學子在討論鄉試案首之位。
“崔時年來自青州崔氏,前兩年的院試案首,連中小三元,詩書世家,從小蒙學,耳濡目染,我覺得他希望很大。”
崔時年麵上不顯,心中已經笑了起來,這些人還是有眼光的。
“我看元盛比他機會大,元盛去年才參加縣試,他就連中小三元,今年趕來參加鄉試,實力必然不俗,他必然是個天才少年!”
“我覺得你太高估元盛了,說不定他這次考試隻是來試一試,去年考取秀才,今年就來參加鄉試?這怎麼可能?”
“元盛連中小三元,必然會爭奪鄉試案首之位,你以為你自己呢,隨便參加鄉試試一試。”
崔時年看了那為元盛說話的圓臉少年一眼,真是沒眼光!
元盛一個泥腿子出身,即使後麵發了點財,也僅僅是滿身銅臭的暴發戶而已,怎麼跟他的底蘊比?
石鼓書院的月考,元盛也僅僅考取前十名而已,怎麼跟他比?
一位少年說:“範誌遠的成績也很優秀,冀州的三個少年都很強,你們等下去賭場,到底買誰啊?”
由於鄉試英才太多,賭場的賠率是一賠四。
“我買蘇硯秋考得案首之位,當年他是晉州案首,連續沉澱九年,第一次參加鄉試,往年他不來,說明他覺得自己未做好準備,今年他既然敢來,一定是方方麵麵都準備好了。”
“謝文召也很優秀,他家曆來出過好幾個進士呢!”
“陸躍明是四年前陳留郡院試案首,陳留郡的人口可比晉州和冀州人口多不少,我聽說當時他的答卷被一眾考官傳閱,是當時大家心中的滿分,我覺得他爭奪案首的機會更大!”
“陳智遙更優秀!”
“柳書行案首機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