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差距有多大,實力相差有多懸殊,我想陛下和諸位大人,以及台下的學子們都很清楚。”
“我說的每一句都屬實,甲班的每個學生都可以證明!”
“不止甲班的學子可以證明,元盛之前所在的丙班學子也可以證明。”
“元盛從學童到秀才,書院的學生都可以證明,他詩賦極其平庸!”
元弘毅麵對這樣的大場麵,經過短暫的慌亂過後,很快穩住心神,侃侃而談,完全不像是作假。
張治通臉上這才有點笑容,元弘毅倒是不錯。
張治通問道:“趙信然,範誌遠,劉鴻飛,元弘毅所說的是否屬實。”
“屬實。但……”趙信然剛答完,就被張治通打斷。
張治通一派驚堂木,“元盛,你還不認罪!石鼓書院月考第十名的實力,是如何通過作弊考取鄉試解元的?”
“難道你石鼓書院的水平比鄉試的考試水平還要高?!”
台下的百姓們偏向元盛的天平,又偏回王文傑。
平時班裡第十名,參加兩郡兩州的鄉試大考卻能考第一名?
這合理嗎?顯然不合理!
這元盛還真有貓膩,八成真是作弊的。
剛剛還信誓旦旦說王文傑作弊的人,此刻又糊塗了。
麵對張治通的質問,元盛倒是不慌,更沒有像王文傑一樣,聽到驚堂木的聲音,就跪倒在地。
元盛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我這個人有個特點,越是大考,環境越緊張,我越容易作出好詩,平時反倒詩作平平。”
“石鼓書院的月考,類似鄉試考試,分為三場,每場都有詩賦題,由於環境不緊張,我反倒作不出好詩,因此成績平平。”
趙信然趕緊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可以為他作證,元盛就是如此。”
張治通麵帶嘲諷,大聲問道:“元盛,你覺得你這種解釋,台下的學子們會信嗎?”
“不信!怎麼可能!”
“不信,一切不過是元盛的狡辯之詞罷了!”
“怎麼可能?元盛是把我們當成傻子騙嗎?”
“正常人都是越緊張做出來的詩越差,怎麼可能越來越好?”
……
王城和臉上的冷汗終於不再冒出來,心情鬆緩下來,不管怎麼說,元盛詩賦水平不行,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作為一名解元,詩賦水平卻平庸,這就是元盛的軟肋!
王文傑也長出了一口氣,他奶奶的,他差點以為今天就死在這兒了。
張治通看著眾人的表現,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笑容,“元盛!你也聽見了,你這一套說辭,除了你的先生和同窗無一人可信!你,還要如何狡辯。”
祝晨曦戴著圍帽,在人群中圍觀,心中不免擔心。雖然夫君告訴她,一定會萬無一失,事情沒有塵埃落定,她心中還是沒底。
趙晉則好整以暇的看戲,想看看元盛到底能否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