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來福心中越來越焦急,也不知道兒子到了京都沒有,也不知道案子開始審理了沒有。
本來有些村民還是將信將疑,但是在居心叵測人的刻意傳播下,大家都知道元盛犯了案子,不是被請到京都,而是被抓進京都的。
山後村的絕大部分人都跟著元家受了益,一個個都跟著擔心起來,如果元盛倒了,他們的好日子也許就到頭了。
冀州布行行首劉天超等人,一天天就等著元盛被砍頭,好得到元氏織造廠的技術。
劉天超等人態度十分囂張,元盛得罪的不是彆人,而是當朝宰輔張治通,他倒要看看元盛能不能絕地逢生。
劉天超等人想通過傳遞元家要完蛋的消息,讓織造廠的工人人心惶惶,他也好趁虛而入,買通一兩個工人搞到織造廠的技術。
但令劉天超出乎預料的是,沒有一個織造廠的女工背叛。
也不知道元家是怎麼管理這些女工的,難道是因為賣身契?
在一陣陣喧鬨聲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元盛身上。
受了元家恩惠,與元家關係好的人,都在盼著元盛能順利度過難關,想著接收元家產業的禿鷲們,則在等著元盛被砍頭。
就在這時,元盛回來了。
元來誌得到這個消息,人都傻了,元盛怎麼回來了?
元盛不是得罪了當朝宰輔張治通嗎?
元盛怎麼回來了?元盛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好,完全不像被當成罪犯審訊過。
元盛回來了,那他的兒子元弘毅呢?
元來誌去石鼓書院找兒子。
趙信然直接不見。
吳風華跑出去見了,“你找元弘毅?你是元盛曾經的大伯。”
吳風華仔細打量著,這人看起來也是比較正派的,沒想到這麼壞,他警告自己,以後千萬不能以貌取人。
元來誌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元盛曾經的大伯,怎麼你們都回來了,我兒子沒回來?元盛不是涉嫌抄襲嗎?怎麼這麼輕鬆就回來了。”
吳風華輕飄飄地說:“死了,被砍了腦袋。”
“什麼?”元來誌完全無法相信,以為自己幻聽了。
“元弘毅死了,被砍掉了腦袋。”吳風華又輕飄飄說了一遍。
他兒子死了?他兒子怎麼可能死?
年紀輕輕就考上了舉人,又得到當朝宰輔的賞識,他怎麼可能會死?
“你一定是騙我,我兒子怎麼會死?!”元來誌嘴上說著不信,但是身體已經開始顫抖。
吳風華隨意道:“因為他狼心狗肺,因為他陷害元盛,陷害曾經的堂弟!這麼大的案子,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躲得遠遠的,你兒子卻上趕著往跟前湊。”
“你胡說!我兒子受宰輔大人青睞,怎麼可能會死!你跟那元盛是一夥的,你一定是騙我!”元來誌叫道。
他的兒子!
他的天才兒子!
“愛信不信!”吳風華見他徹底慌了,拍拍屁股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元來誌見狀,趕緊向其他人打聽。
“我呸!張錦,元弘毅,崔時年,就是石鼓書院的叛徒,你還有臉來?”
“張錦被車裂,元弘毅被砍頭,這件事都在石鼓書院傳開了,誰有心思騙你!”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占著元盛父親的便宜,人家辛辛苦苦乾活,供你讀書,你卻把人一家踹了。你兒子就更絕了,直接誣陷曾經的堂弟,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