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元盛便回到國子監換衣服,準備參加宮廷宴會。
林承允擔心元盛的禮數不周到,特地讓方和玉提前教了元盛禮儀。
元盛初入皇宮,雙眼沒有東張西望,仿佛眼前這些雄偉建築他都見過。
宮宴之上觥籌交錯,元盛麵對陛下的誇獎,一眾官員的寒暄也都應對得體。
方和玉暗道,如果不是知道元盛的出身,他會以為元盛出自世家大族。
宴會結束,趙晉單獨和元盛聊了聊。
問了元盛的醜妻子。
元盛也品出來了,這是希望用一位公主拉攏他?
元盛沒想到趙晉竟然有這個心思。
在大乾,公主屬於政治資源,既可以對外和親,也可以拉攏世家權臣。
但如果元盛做了駙馬,也就相當於是皇家贅婿。
而且曆來駙馬基本都是被排擠在權力中心之外的,這隻怕是趙晉試探他的原因之一。
當然,如果皇帝願意將公主嫁給元家其他人,意義則完全不同。
那才是真正的要重用元盛,拉攏元盛。
元盛恭敬地跪倒在地,“陛下,我與娘子感情甚篤,雖然她貌醜,但我對她的感情始終如一。”
趙晉定定看了元盛一眼,這是不受他拉攏?
也好。
趙晉笑著誇了兩句,元盛品行高潔,又寒暄了幾句,便讓元盛出宮了。
元盛出宮後,沒有回國子監,而是回家哄娘子。
他參加與西遼的武鬥,根本沒和家裡人說,今天他在台上看到了,他贏下比賽,娘子都高興得哭了,隻怕當時擔心慘了。
三姐夫離得遠遠的,嘴上一直嗶嗶賴賴,估計也很生氣。
祝晨曦入京都後,便拆了牙人想買宅子,京都這個地界,大宅子不好等,她便先租了一個四進的宅子。
如今元盛被封為安定侯,賜下安定侯府,倒是省了買宅子的錢。
元盛回到祝晨曦租住的宅子。
祝晨曦忍不住衝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元盛。
白嫩的拳頭在元盛的胸口捶了一下,“夫君,你怎麼去參加武鬥了?都要嚇死我們了。”
元盛上一世是現代人,喜歡娘子奔放一些,所以祝晨曦才會作出衝出來抱元盛的動作,否則她會更含蓄。
元盛捉住祝晨曦的手,“娘子我錯了,我的武術是塗叔親自教的,我心裡是有把握的,但是我應該提前跟你說的。”
祝晨曦見元盛哄她,又有些害羞起來。
王福春聽說元盛回來了,本來要趕緊過來,結果看到小舅子兩夫妻正在寒暄,他腳底抹油,趕緊走了。
吃過晚飯,回到臥室,元盛又好好安撫了娘子一晚。
一大早,元盛問,“娘子,家裡葡萄酒的生意,如今布置如何了?”
祝晨曦道:“我想在朱雀大街租一個大鋪子,畢竟我們的葡萄酒一部分是用玻璃瓶裝的,店麵的地理位置一定要好,裝修要高檔雅致。”
“但是你也知道,京都貴族多高官多,朱雀大街這種地方,一旦有好鋪子露出來,都是要搶的。”
“如今剛好有個鋪子,是一個很大的綢緞莊,雖然我出了高價,但是文淵侯府也想買入,那東家便回絕我們了。”
像這些事情元盛沒有親力親為,他的家人需要成長,人隻有在做事的過程中經過曆練才能快速成長。
王福春和祝晨曦也沒有遇到事情就向元盛求助,更不會仗勢欺人,一直都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解決。
“文淵侯府?”元盛感覺很耳熟,對了,國子監有個學生就是文淵侯世子,叫沈雲舟。
這個人仗著自己出身高貴,就看不起他們這些平民和商賈出身的。
元盛道:“娘子,我昨日被封為安定侯,如今是我安定侯府想買,那東家也許會改變主意。算了,今天上午我也休息休息,下午再去國子監,我陪你走一趟。”
雖然這些事情是祝晨曦在背後拿主意,但是真正在前麵去談的還是元盛的三姐夫王福春。
這個時代便是如此,在絕大部分人的觀念裡,一介女流,自然應該呆在內宅。
“謝謝你,夫君。”祝晨曦雙眼亮晶晶的,又可以和夫君在一起半日。
當然,也隻有半日。如果後晌夫君不回書院,她也會催促夫君。
元盛,王福春,祝晨曦三人來到朱雀大家張記布莊。
張記的東家張文和一看到王福春就一臉不悅。
“你這個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我都已經跟你說了,布莊不賣你們。”
“價格再高也不賣,我可得罪不起文淵侯。”
這個姓王的,一看就是個泥腿子,說起話來鄉野口語不少,那手上的老繭都沒乾淨呢。
一個暴發戶,自然是不懂京都權貴的威力,還想跟文淵侯搶布莊?也不怕自己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