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德走後,李易安什麼都沒說,隻是抱臂看著馬蓮花。
此刻的馬蓮花哪裡還有什麼骨氣?不能說話又無法動彈,隻默默承受著身體裡萬蟻啃噬般地疼痛,不僅是難以忍受的疼痛,還有逐漸流失的生命力。
這一切讓她恐慌極了,極致的恐懼讓馬蓮花再也承受不起,直接尿了褲子。
難聞刺鼻的尿騷味,讓李易安不悅的皺了皺鼻子。
見這女人精神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她出手迅速解開女人的啞穴。
馬蓮花痛哭流涕,虛弱無比地懇求道:“饒了我,求求你,我什麼都說!”
李易安抱著臂膀,姿態慵懶地說道:“你自己說!彆讓我問!”
一個乘警自動自發,準備好紙筆,開始記錄。
馬蓮花的供述基本上和她丈夫張紅濤一致,但是她的供述比張洪濤多了些內容。
除了張洪濤供述的那些,馬蓮花還交代了她和她的上級,也就是機械廠的副廠長徐濤長期存在著男女不正常關係。
張洪濤聽到馬蓮花的供述,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被氣得來了些精神,他的手被反剪著銬住,就用腿狠狠的往馬蓮花身上踢。
他邊踢還邊罵:“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踹死你!
李易安把馬蓮花身上的穴道解開,也讓乘務員將她的手反剪在後銬住。
挨了張洪濤幾腳的馬蓮花,這回感覺身子能動了,也氣急敗壞的對著張洪濤一頓猛踢。
她憤怒地罵道:“你個廢物男人,要不是因為你老娘能落到這個田地?
你還敢踢老娘,你以為你好到哪兒去了?你跟小寡婦鬼混的時候,你以為我不知道?”
兩個人憑著身上的怒氣,不停的踢打著對方,但因為被折騰的夠嗆,所以不大會兒兩人便氣喘籲籲地踢不動了。
李易安看著記好的筆錄,對列車長問道:“接下來的事情知道該怎麼做吧?”
列車長趕忙點頭道:“知道,您不打算插手後麵的事了嗎?”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用了敬語!
李易安笑道:“案件已經這麼明晰了,後麵的事交給花城警方就可以了!
敵在明我在暗,以有心算無心,這點兒事兒不會做不到吧?”
這位好強的氣勢,列車長不禁在心中默默念叨,花城的警方可彆把這點小事給辦砸了!
李易安離開後,兩名乘警趕忙把列車長圍住。
小王迫不及待地問:“列車長。這位女同誌到底是什麼來路?好強的氣勢!”
另一位叫小趙的警員也趕忙追問道:“對呀,列車長您一定知道她的身份,否則不會對她那麼恭敬!”
列車長知道小首長的身份不能隨意泄露,於是打馬虎眼道:“不管什麼身份,就她那手段,那氣勢,那身手,難道還不值得咱們尊敬嗎?
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你們看清了人家是怎麼動手的嗎?”
兩人齊齊搖頭!
列車長感歎道:“彆說是你們,就連我也沒看清,但是肯定她是動了手了的,否則這倆人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