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騎兵來到馬車旁邊,行了一個遼軍軍禮,道:“在下宿衛軍統領劉義,奉蕭太後之命,保護南朝特使,陳公子。”
陳浪聽到這個稱謂後,愣了一下。
宿衛軍是遼國皇族的親衛,職責約等於大燕的禁軍。
蕭太後竟然讓這支軍隊來保護自己,難不成遼國方麵真有人要暗殺自己?
這局勢真的是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陳浪暗自吸了口氣,透過車窗跟劉義說道:“有勞劉統領了。”
隻不過劉義對這份差使,貌似比較抵觸,麵對陳浪的客套話,依舊是一副死人臉,道:“陳公子,外麵危險,我們還是快些回鴻臚寺吧。”
“四皇子跟貴國公主大婚之前,煩請陳公子儘量不要離開鴻臚寺,免得橫生枝節。”
陳浪聽到這話,頓時就對劉義沒了任何好感,冷笑一聲,放下了車簾。
我在鴻臚寺憋了四天,今天才剛剛獲得片刻自由,你又想讓我回去坐牢?
再說了,蕭太後選擇的婚期,離今日也就二十多天,太短。
自己得想辦法把這個婚期延長,待在鴻臚寺,怎麼延長?
所以之後這段時間,陳浪肯定是要去街上晃蕩的,至於劉義會不會抱怨、生氣……
“關我屁事!”陳浪心想道。
不過眼下還是得回一趟鴻臚寺,把官袍換了。
這玩意簡直不是人穿的,行走坐臥都極其彆扭,也不知道朝堂那些官員是怎麼習慣的。
馬車回到鴻臚寺彆院,發現正門口圍堵著一群人,馬車沒辦法從正門進去。
劉義好似也沒有上前開道的念頭,帶著自己的人,就這麼站在馬車兩旁,一副看熱鬨的架勢。
賀晉陵見狀,隻好自行下車去打聽情況。
片刻後,他帶著屈懷恩上了馬車。
陳浪問道:“咋回事?”
屈懷恩道:“他們想要見公主。”
陳浪皺眉:“開什麼玩笑,公主是他們說見就能見的?還講不講規矩,守不守禮儀了?”
“什麼來頭?”
屈懷恩道:“北樞密院、南宰相府宰相蕭奇的兒子,蕭磊。”
陳浪道:“你等等……我有點亂。”
“北樞密院,南宰相府,這是倆機構還是一個機構?”
屈懷恩解釋道:“遼國分為南北兩院,其中北麵就是北樞密院,有遼國皇親貴族把持,統領全國軍政。名下又有南北宰相府、北大王院等。”
“其中南北兩宰相府,是最核心的機構,分彆由耶律、蕭氏兩家管理。”
“南宰相府的蕭奇,是蕭太後的親弟弟,但此人誌大才疏,沒什麼本事,能做到這個位置上,全靠蕭太後。至於他兒子,則更是廢物中的廢物。”
“他來見公主,估計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挑唆,故意來給咱們難堪的。”
陳浪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個噴霧劑管,把三叔給自己的春藥,放了一些進去,然後扣緊用力搖晃。
“這個直接噴臉上,應該也有效果吧?”陳浪詢問屈懷恩。
屈懷恩道:“沒有直接服用效果來得快,但也是有效的。”
陳浪嘿嘿一笑,道:“那就行。”
“我讓這家夥當一把真正的男人,當街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