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孤兒院的路上。
帕朵摩挲著纏繞在手指上的一藍一白兩條發絲,這是秦白果剛剛從頭上截取下來的。
亮晶晶的,她很喜歡!
此時此刻,兩人乾乾淨淨的打扮,在臟亂差的黃昏街中顯得格格不入。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觸及他們的眉頭,因為一旁殺氣騰騰的秦白果實在是太過惹眼!!!
對此,帕朵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反而充滿了安全感!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秦白果後麵,小聲說道:“秦哥,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個什麼逐火之蛾派遣了好多、好多人包圍了整個孤兒院!
要不是劫哥和尼亞姐有著不俗的實力,再加上尼亞姐的指點,否則咱也跑不掉。”
忽然,帕朵一臉沮喪地說道:“後來,咱通過給黃昏街的情報販子一些錢後,又打聽到在咱離開後,逐火之蛾又派了一些和劫哥一樣有著超凡能力的人,最終劫哥和尼亞姐就不見了,就連孤兒院的大家也不見了。”
聽到帕朵將全過程講完,秦白果再結合原劇情的事情,大致也分析出了情況。
此時此刻,千劫和阿波尼亞應該是被毒蛹的人給帶走了,而唯一能夠限製住兩人的情況,便隻有孤兒院的孩子們正被要挾著!
原劇情中,千劫和阿波尼亞並沒有如此之早的被逮捕,想來和蝴蝶效應有關。
不出意外,他們兩人此刻正被關押在p21小島中的『至深之處』,正在被人誘導加入毒蛹組織。
即便秦白果已經將大致情況推論出來,但他心中卻絲毫不敢鬆懈。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秦白果和帕朵已經來到了沃斯托克小鎮之中,遠遠的他們就看到了那棵枝椏虯結的銀杏樹。
他直到現在可還記得一清二楚,自己的名字來源和這棵銀杏樹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秦白果的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十二歲那年,他蜷縮在孤兒院房間裡發著高燒,是千劫踹開鐵門,像拎小貓似的把他拽出來,粗聲粗氣罵道:“弱成這樣還想活下去?”可轉頭就用滿是繃帶的手,將溫熱的退燒藥強行灌進他喉嚨。
阿波尼亞總是默默站在一旁,等千劫罵累了才蹲下身,用沾濕的帕子輕輕擦拭他滾燙的額頭。她身上總有股淡淡的藥草香,和孤兒院的氣味混在一起,成了秦白果童年最安心的氣息。
“秦哥?”帕朵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少女仰著頭說道,“你臉色好難看。”
秦白果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他記得千劫總把糖果藏在沾滿機油的口袋裡,等孩子們睡了,才偷偷塞進他枕頭下;記得阿波尼亞手把手教他寫字時,袖口輕輕擦過紙麵的沙沙聲。
一想到此刻那兩人或許正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至深之處』,秦白果眼角開始濕潤,一股戾氣開始繚繞在他的心頭。
“走!”他突然加快腳步,靴子重重踏在布滿裂縫的石板路上。
“咕嘟。”
帕朵吞咽口水,默默看著秦白果向前邁步,靴跟重重砸在水泥地麵,迸濺的碎屑如子彈般射向兩側。
他經過時,街邊歪斜的垃圾桶被無形的氣場掀翻,滾落的空罐在劇烈震顫中發出刺耳長鳴,連懸掛的破舊招牌都在簌簌發抖,像是在畏懼即將降臨的風暴。
空氣在他周身扭曲,形成肉眼可見的漣漪,所過之處寒意徹骨,連徘徊的野犬都夾著尾巴逃進陰影。
與此同時,融合了摩瑜利血脈的秦白果精神力早已暴漲,他將精神力輻射整個沃斯托克小鎮,讓整個小鎮的人們在不知不覺中遠離了孤兒院。
……
與此同時,駐紮在孤兒院的逐火之蛾成員總共有5位!
其中有一男一女此刻正坐在孤兒院的前坪石椅上。
男人看著孤兒院此刻的場景有些憤憤不平地抱怨道:“你說上頭到底要乾嘛,守著這個破爛孤兒院有什麼用?幾個月前就把它打爛了,到現在也不修,搞得我們幾個睡在這裡都不舒服。”
女人靠在石椅上,雙臂向後張開,聽到男人的話也是附和道:“是滴,我也是煩死了,真是憋死老娘了,早知道還不如繼續在黃昏街那邊的基地待著,那裡才舒服。”
忽然,女人對著男人挑了挑眉毛,賤兮兮地說道:“欸,你說咱們總共抓了多少小孩?我聽說裡麵有些孩子的天賦還不錯,到時候可以賣個好價錢。”
聽到這話,男人十分詫異地說道:“賣錢?上頭不是說要好好養著他們嘛,其中大部分的孩子都被遣散到世界各地的孤兒院了,我們黃昏街這邊的基地裡麵難不成還有人?”
女人露出一個笑容,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天高皇帝遠,逐火之蛾哪裡管的到這,我可是打聽到咱們黃昏街的老大,故意抓了幾個孩子頂替了那些有天賦孩子的名字,現在那些孩子留在基地就等著買家上門呐!”
聽到這話,男人也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笑嘻嘻地說道:“既然這樣,咱們5個到時候回去,肯定也會升官發財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