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畫麵一轉,天命和逆熵的人雖然身處不同的虛擬世界中,但都看到了相同的劇情。
其中就有著虛擬世界的德麗莎在著重介紹巴比倫塔的重要性——它是天命第二大的崩壞能研究設施、協助總部進行『諸神座』武器的研究……
同時,德麗莎表情害怕地嘀咕著:“荒原……深夜……還有神秘失蹤……該不會是鬨鬼吧。”
之後,德麗莎下了飛機,和一個胯部掛著金色狼頭徽章白發黑皮辣妹聊著天,並討論著這起案件的相關信息。
時雨綺羅和塞西莉亞看著帕特裡克這張熟悉的麵孔,不由得在心中唏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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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綺羅和塞西莉亞,這兩個人,一個是原雪狼小隊的成員,一個是原雪狼小隊的隊長。誰能料到,在雪狼小隊解散之後,昔日的戰友真正的身份居然竟然會是逆熵派來的間諜呢?
毫不誇張地說,此時此刻,在場的眾人之中,除了奧托和秦白果之外,其餘人都與帕特裡克有著相當深厚的交情。
然而,間諜終究是間諜,即便他們曾經的關係再怎麼親密無間,但無論是時雨綺羅還是塞西莉亞,都絕對不會對帕特裡克手下留情。
因為她們深知自己是天命的女武神。而帕特裡克作為逆熵的間諜,他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對天命的背叛。
所以,時雨綺羅和塞西莉亞都堅定地表示,隻要有一絲機會,她們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帕特裡克抓獲,押送回天命接受嚴格的審訊!
就在這時,秦白果突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帕特裡克胯部的金色狼頭徽章,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秦白果的聲音清脆而明亮,仿佛帶著一絲調侃,“異世界的雪狼小隊,她們的狼血誓詞可是相當霸氣啊——‘孤高之狼,無懼無畏,凝視深淵,狩獵神明’。”
他的話語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帕特裡克的徽章,似乎對這個誓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秦白果繼續說道:“在當時那個異世界裡,天命的a級女武神可隻有區區6個。然而,竟然有整整5人都加入了雪狼小隊!而且,這支小隊的隊長,也是異世界的塞西莉亞。”
說到這裡,秦白果稍稍停頓了一下,讓眾人有時間消化一下這個信息。
然後,他接著說:“正因如此,當時的雪狼小隊可謂是天命最為精銳的武裝力量。”
就在這時,秦白果突然歎息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惋惜。
“唉~”他輕輕搖頭,感慨道,“隻可惜啊,後來塞西莉亞懷孕了,因此雪狼小隊被迫解散。”
秦白果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齊格飛。隻見齊格飛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刻意回避大家的視線。
不過,儘管他試圖掩飾,但眾人還是從他那邪魅的笑容和微微顫抖的胡茬中,察覺到了他內心的得意。
時雨綺羅磨了磨牙,想到自己原先所在的雪狼小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解散後,頓時氣得不打一處來。
……
與此同時,虛擬世界的劇情也在緩緩推進著。
德麗莎在和帕特裡克聊完天後,兩人便一同走入了巴比倫塔中。
作為原雪狼小隊的情報人員,帕特裡克通過查看監控畫麵和對比巴比倫塔內崩壞能反應堆的曆史記錄,成功推斷出反應堆區域出現了問題。
於是,德麗莎和帕特裡克一同進入了崩壞能反應堆區域之中。
這片區域一片漆黑,隻有些許微弱的光芒從反應堆的縫隙中透出。德麗莎和帕特裡克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一聲淒厲的少女呼救聲在黑暗中響起。
“啊!”德麗莎被嚇得尖叫起來,她的雙眼瞬間變成了蚊香狀,雙手捧著腦袋,臉上滲出細密的冷汗,“鬼……鬼魂出來了哇!!”
“怎麼了?德麗莎?”帕特裡克連忙問道。
“有……有鬼!”德麗莎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
忽然,帕特裡克麵色凝重地說道:“不對,這是!人類少女的聲音。”
……
見此一幕,秦白果故作驚奇地說道:“欸,咱們的學園長德麗莎居然怕鬼啊!?”
“才……才沒有,我、我怎麼可能會……會怕鬼啊!”德麗莎的臉色因為羞憤而漲紅一片,她結結巴巴地反駁道。
德麗莎尷尬地抬起頭,手指撓了撓臉頰一側,然後向奧托投去求助的眼神。
奧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睜眼說瞎話:“是啊,咱們的小德麗莎是最勇敢的,從來不會害怕鬼。”
……
在一陣插科打諢過後,眾人一路跟隨著虛擬世界的德麗莎和帕特裡克來到了一所類似監獄的地方。
場昏暗偏冷的色調像一層灰紗,把整個空間捂得沉悶。龐大建築結構透著機械冰冷感,管道、鋼架像是壓抑的牢籠框架,德麗莎和帕特裡克露出凝重的神態,加上呼救聲的未知與緊張,讓空氣都要凝固,把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仿佛危險和不安就藏在暗處,隨時要冒出來。
當兩人找到聲音的來源處,一隻蒼白的手從牢籠中瞬間探出。
“砰!嘩嘩嘩……”
“救……救救我們……”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德麗莎嚇了一跳,在一聲尖叫過後,帕特裡克神色複雜地說道:“彆怕,德麗莎!你看,那不是鬼。她們都隻是普通的人類少女而已。”
隻見牢籠中關押著好幾個身著統一的白色製式衣物的小女孩。
昏暗的監獄牢籠裡,幾個女孩擠在角落。
最邊上的女孩頭發糾結成氈,糊著血痂,原本明亮的眼睛半闔,眼縫裡透出混著恐懼的死寂,臉頰上鞭痕交錯,新傷疊著舊疤,滲出的血把臟兮兮的衣襟染得暗沉。
中間的女孩瘦得肩胛骨支棱,脖頸上鎖鏈勒出的淤痕深深陷進皮膚,嘴唇皸裂到血肉外翻,每喘口氣都帶著細碎嗚咽。
靠裡的女孩發絲間纏著不知名的絲線,眼睛被陰影罩住,隻剩空洞的黑,腳踝因重物拖拽潰爛流膿,膿液沿著腳趾緩緩滴落,整個牢籠裡,她們殘破的身軀與絕望的氣息絞在一起,叫人看一眼便揪心。
探出手的那個女孩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眼中露出希冀的目光,卻隻能用乾啞的喉嚨,語氣哀求地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