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虛擬世界的時間重新恢複正常。
德麗莎眨了眨眼睛,看到在她印象中堅強無比的符華居然突然落淚了,她有些驚訝地詢問道:“符華,你怎麼哭了?”
瓦爾特眉頭緊蹙,扭頭看了看符華原本站定的位置,他明明記得符華一開始是站那裡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學園長,我沒事。”符華努力平複好心中的情緒,並朝著秦白果的方向緩緩走去。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符華的表情依舊和平常一樣波瀾不驚,若不是此刻的她眼角有著殘留的紅暈,在場所有人都要誤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自然都猜的出剛剛絕對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然而,當劇情發展到西琳利用殘留在現場的羽渡塵羽毛,將距離巴比倫塔萬米開外的齊格飛和塞西莉亞抓過來後,他們的注意力也就此被吸引了過去。
這讓心不在焉許久的符華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一直守在秦白果身旁,寸步不離,不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機會嗎?
終於,機會來了!符華心中暗喜,她輕輕地扯了扯秦白果的衣角,正準備開口,卻突然發現秦白果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自己身上。
符華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雖然異世界的自己曾經說過秦白果會教自己武藝,但性格有些靦腆的符華卻很少會主動去麻煩彆人。
然而,那些武藝對符華來說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她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勇氣,開始結結巴巴地說道:“秦、秦白果,我有件……事情……想……想請你幫忙……”
等候多時的秦白果看著符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無奈地扶額。他覺得符華的臉皮實在是太薄了,明明是討要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看起來卻像是她虧欠了自己一樣。
秦白果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他溫和地看著符華,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啦,既然這樣,我們不如約定一個時間和地點,到時候我親自傳授你《劍心訣》和《寸心拳法》,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這話,符華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秦白果,然後悄悄和他約定了時間地點。
片刻後,秦白果對偷窺許久的奧托笑了笑,但是一句話也沒說。
他和符華已經約定好了,一個月後神州會舉辦熱熱鬨鬨的聖火大會,無數古武世家都會參加,她和小識兩人同樣也會前往。
這個大會以前他聽小識提起過,年年都是符家第一,閻家第二,這就導致原本就有世仇的符家和閻家恩怨不斷,雙方的成員互相見麵的時候,全都看不上眼,經常打的你死我活。
而他之所以要和符華見一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解鎖和符華有關的扮演,隻有這樣符華那太虛劍法和寸心拳法自己才學的會。
他努力搞劇情和特效,不就是為了這一點嘛!
……
與此同時,劇情還在推進。
西琳利用羽渡塵為塞西莉亞和齊格飛創造了一個夢境——自十幾年前第二律者死亡後,崩壞也從地球消失。
為了不下崗,奧托主教帶領著眾多戰士們進行了創業——開設一家遊戲公司。
在這個美好的夢境中,早已死去的帕特裡克、莎樂美……依舊生活在其中,並共同抵抗來自逆熵的商業競爭。
西琳跪坐虛數空間中,看著羽渡塵投影出其中的夢境內容——齊格飛的事業欣欣向榮、塞西莉亞為長大後的琪亞娜穿戴“冬之公主”的服飾。
她眼神不甘地“嘖”了一聲,攥緊手中的羽渡塵,憤恨它居然不配合自己,居然創造出了一個美好而又平凡的夢境!
“一個平凡而幸福的家庭……”西琳越看其中的歡聲笑語就越是著迷,她下意識地喃喃道,“如果沒有遇上崩壞,如果媽媽沒有死……那麼我也能擁有這種幸福嗎?”
緊接著,夢境中的生活轉眼來到了琪亞娜的十六歲生日宴,看著齊格飛、塞西莉亞、德麗莎和琪亞娜四人的歡笑嬉戲,西琳再也忍受不住直接進入了這場夢境之中。
然而,受到羽渡塵的影響,夢境中的齊塞西莉亞和齊格飛將西琳認作了自己的女兒,並將一塊蛋糕遞給了西琳。
她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忽然回憶起從前媽媽給自己買的蛋糕也是這個味道——其名為“幸福”!
蛋糕的甜香在味蕾之中綻放,西琳忽然沒由來地鼻子一酸。
她見過塞西莉亞對琪亞娜的溫柔,也聽過齊格飛對女兒的嘮叨,可她從沒想過,這樣的溫度會落到自己身上。
那些在巴比倫塔的冰冷實驗台、在虛數空間的掙紮、在被崩壞能吞噬的痛苦裡,她從未感受過的東西——被人記掛著喜好,被人擔心著冷暖,被人用這樣不含任何目的的眼神注視著——此刻像溫水漫過乾涸的河床,一點點滲進她緊繃的心裡。
“我……”她想開口說點什麼,聲音卻哽在喉嚨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音。
滾燙的眼淚砸在裙子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她不是在哭,隻是……隻是鼻子太酸了,酸得讓她忍不住想掉眼淚。
當夜晚來臨,西琳蜷縮在床上,反思自己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乾掉他們,但是在她背後摟住自己的塞西莉亞傳來的溫柔觸感,又讓她的思維瞬間混沌。
窗外的風還在吹,但西琳覺得,心裡某個一直空著的、冷冰冰的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悄悄填滿了,暖融融的,很舒服。
夢境中的時間過去了好幾天,某天的夜晚,齊格飛打算前去購買孩子們最喜歡的阿拉哈托聯名的巧克力送給西琳。
因為他認為這幾天西琳悶悶不樂的樣子,是受到自己幾天前的生日宴那句“她是誰”的影響。
他努力地想讓自己成為一個稱職的丈夫、合格的父親,為此他打算向西琳道歉。
然而,齊格飛不明白,為什麼在他拿到巧克力的一瞬間,周圍突兀地產生扭曲,一個陌生的男人瓦爾特)居然念叨著自己不該沉溺於這個夢境。
然而,就在他晃了晃頭的瞬間,周圍還是熟悉的超市環境,於是齊格飛隻以為是自己最近的壓力太大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