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幼崽急哄哄得扒拉在床邊,有些害怕又委屈地小小聲嗚咽。
阿母你快醒醒,崽崽們害怕。
那些東西其實認真說起來,有些確實是幼崽們帶回來的,比如蛇皮、還有蜥蜴乾。
可老鼠屍體什麼的,白清他們分明都是老虎幼崽,怎麼可能去抓老鼠,又不是家裡沒有肉吃了。
分明就是那隻老鼠自己膽子大,竟然敢跑進全是肉食獸人的家裡,最後它被一屋子的天敵給嚇死了。
至於那些碎骨頭,有幼崽的肉食獸人家裡沒有碎骨頭才怪,畢竟幼崽們會偷吃廚房的食物,吃完後肯定會留下一些碎骨頭啊。
鬱禾就是太年輕了,才會那麼不經嚇。
不過晴月又想,貓雌性確實是挺容易受驚的。
所以她一邊安撫四個幼崽彆怕,一邊繼續觀察著鬱禾的情況。
“阿禾”
沐霏臉上滿是驚慌地走到床邊,看到晴月放在阿禾額頭上的冷帕,他想也不想地就把它拿開了。
不等晴月皺眉質問他在做什麼,就聽雄性就有些自責又心疼地對昏過去的雌性道,“對不起阿禾,是我們沒照顧好你。你發情期都到了,我們竟然沒留一個獸人在家照顧你。
對不起,阿禾!月姨,花巫請過來了嗎?沒請的話,我現在就去請。”
說著,他想到了什麼,就是要往外走。
而另一邊,花巫正踩著台階上樓,不想突然眼前一花,麵前就變了一個場景。
沐霏此時也顧不得雌雄之防了,抓起花巫的手腕就是往鬱禾床邊扯去。
“快,你幫我們看看阿禾。阿禾怎麼樣了?要怎麼才能緩過這次發情期?”
每個獸人的發情期儘不相同,有的獸人發情期到了,會很想跟異性曖昧不清。
有的則是心情煩躁,攻擊性增強;也有的會突然多愁善感,敏感脆弱。
總之,每個獸人每年隻有一次發情期。
像沐霏、白瀾他們的發情期,沐霏是心思浮動,突然提高對雌性注意力的情況,而白瀾在發情期卻是情緒異常冷漠,隻是不熟悉他的獸人大概都不清楚。
而鬱禾的發情期是個什麼樣的,沒有獸人清楚。
隻能先看花巫能不能有辦法讓她醒過來。
被雄性獸人毫不憐香惜玉地扯到彆的雌性床邊,花巫差點沒甩手扇人。
她可是來幫忙看病的巫,就不知道對她客氣一點嗎?
這個雪山少主虧她以前還覺得人不錯,沒想到他竟然也跟普通雄性沒兩樣。
見花巫沉著張臉,晴月趕緊解釋道,“花巫,實在是抱歉。阿禾剛剛暈過去了,沐霏是太著急他的雌性了,並非有意想針對你。”
花巫“哼”了一聲,瞥了眼握著鬱禾手不放,滿臉擔心看著自己雌性的雪山少主,她心裡沒忍住升起一抹酸意,語氣滿是不悅道:
“我說你還不讓開,你總要讓我給她把脈,我才知道怎麼讓她醒過來吧。”
沐霏抿著唇,眼神落在阿禾有些泛紅的臉上,最終還是退後一步。
花巫輕哼了一聲,坐在床邊開始給鬱禾把脈。
好一會,她才放開手,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發情期到了,又忙得太厲害,身體太過虛弱。
然後又碰上她情緒起伏太大,一下就撅了過去,給她吃顆寧神丹就好。
至於發燒的問題,她隻是低燒,等會我開個藥方,你們給她熬藥喂下去。”
雌性發情期出現有低燒的情況並不是個例,隻是這時候用涼帕是沒用的,反而要小心雌性著涼。
除非是高燒不退,才需要物理降溫配上藥物雙管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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