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樓,雖隻有消息販賣,可流通的消息無一不是各大部落的隱秘,沒有足夠的身份和響亮的名聲,根本就上不去。
四樓更是少有人能去的地方。
……
百寶樓,三樓。
兩道人影麵對麵坐在案桌前,一身白色長袍的獸人看著下麵已經離去的一眾人,他眼神落在對麵,溫和的語氣帶了好奇地問:
“青雀族長在白虎城這麼久了,竟然都沒得到那位神女大人的芳心嗎?”
一襲青衣,即使坐著也無損他那身脫俗出塵的氣質的青梵低頭抿茶,語氣微涼道:
“流城主似乎對彆人的事總是那麼好奇?”
白袍獸人赫然就是萬流城城主——流蘇,聽到這話,他隻是莞爾一笑,“抱歉,實在是難得看青雀族長吃癟一次,難免會對那位神女大人生起一些好奇心來。
青雀族長若是不喜歡這個話題,那我們便換一個就是。”
“我確實不喜有人在我身上動任何心思,我看上的獸人也不例外。流城主,我想你這麼聰明,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吧。”
青梵放下手上的瓷杯,眼前的這個流城主來曆極為神秘,所思所想總是超出常人的想象。
不管是圈養那些神女,還是致力於拿捏手下的遊牧部落,不斷製造出各種出人意料的東西,來壯大自己的勢力,企圖在大陸各地安插他的人。
這些都說明了他麵前的這個雄性並非他對外表現得那樣——溫潤如玉,好似一塊無暇的美玉,讓人不自覺地對他生出些許好感來。
青梵自己就是這種深有城府的獸人,又怎麼會相信流蘇剛剛那一手,不是故意在鬱禾麵前表現一番,好為他們日後的見麵做鋪墊。
他手裡的神女,可不就是這麼一步步被設計,然後對他情深不壽的嗎?
流蘇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動作瞞不過對麵的獸人,隻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青雀族長在說什麼?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流蘇麵帶疑惑地看著青梵,問,“難道是我剛剛說了什麼讓青雀族長誤會的話?”
青梵語氣微冷,“流城主剛剛做了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流蘇佯裝思考了會的樣子,隨後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然後他無奈道:
“青雀族長你這……我剛剛不過是看在白少主和青雀族長看重這位神女大人的麵上,才讓她把回元湯的藥方給帶走了。
沒想到這點小事,竟也惹了青雀族長的另眼。”
這話很像是在隱諷青梵想得太多。
可青梵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態度,“是嗎?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流城主是個什麼樣的獸人,難道我還不知道。
若是我說的話讓流城主哪裡覺得不舒服了,還請流城主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一下。
你可彆揪著我這點毛病跟你自己較勁,你說對吧,流城主。”
流蘇微笑著舉起瓷杯,朝青梵一敬,“這是自然。”
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年輕人計較那麼多。
因為他一旦計較起來,那人就該到了要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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