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承業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確定。”
林朔皺眉，聽他繼續往下說。
“那一日白宙軍突襲皇城內外，我發現不對便立即衝向公主府邸，但到了之後卻看見府中護衛和侍從全都倒在了血泊中，而公主本人卻不見了蹤影。”司馬承業回憶道。
他口中的公主，便是愛慕已久的拓跋蘭若。
“當時空中正在進行傳世之戰，天崩地裂，我根本無法追出城去。”
“你知道蘭若公主的去向？”林朔聽出了關鍵。
“其實之前，我已按照林兄的建議向公主表明心意，隻是公主既沒拒絕，也沒接受。於是我將祖傳的玉佩贈與了公主，以銘心誌。”司馬承業繼續說道，“那玉佩之中，有我獨門劍氣，我能感應到其所在方位。”
林朔有些無語，當初他建議司馬承業開門見山，是希望他看清現實，免得被拓跋蘭若牽著鼻子走。隻是顯然這位劍客直男和拓跋蘭若不是一個段位，依然是一隻卑微的修勾。
“不過那枚玉佩倒是起到了意外的作用。”林朔心中暗忖。
“待大戰平息，我第一時間衝出上京城，但感應到公主正在急速遠去，於是顧不得許多追了上去。但一路追到巴蜀，卻失去了氣息感應。”
“巴蜀？”林朔一愣，無量閣居然將拓跋蘭若帶到了巴蜀？
“我不死心，在氣息最後消失的地方細細搜索，居然真的發現了些許線索！”司馬承業的語氣興奮起來，“那裡居然有洞天的痕跡！”
“洞天？是禦天君的洞天嗎？”林朔急忙追問。
若是當世神將，有能力在西蜀施展洞天的，隻能是禦天君。
“氣息不對，應當是上古洞天遺跡。”司馬承業果斷說道。
林朔微微點頭，如果是上古洞天，那就不奇怪了。以無量閣千年的底蘊，掌握幾座洞天毫不令人意外。
“後來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擅自闖入，隻能在附近等候，看有沒有機會混進去。”司馬承業的臉上忽然露出緊張神情，“隻是從那一次之後，我就突然多了一種感覺，有人盯上了我！”
“可當我細細查探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一切似乎隻是我的錯覺。但我相信，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林朔凜然。
劍客對危機的感知遠比其他人敏銳，以司馬承業的武藝，絕對不會產生什麼錯覺。
唯一的解釋，有一個實力遠強於他的高手盯上了他！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我碰到了隨大軍回撤的明世子，便跟著他去了南都城再做計較。後來聽說他要出使南齊，我想著林兄你曾與無量閣打過交道，便打算去找你求助。”司馬承業看向林朔，“那種被盯上的感覺直到我隨著使團出了西蜀地界才消失不見，隻是我不敢大意，沒有直接去找林兄，而是拜托明世子將我從大將軍那裡繞了一圈。”
聽完來龍去脈，林朔這才了然。
“司馬兄果然謹慎！”林朔不得不讚歎司馬承業的心思細膩，“大將軍修為距離傳世之境僅有一步之遙，若真有人跟著你到了南齊，必然會被大將軍感應到。”
“我也是這般確認之後，才會放心和你說出此事。”司馬承業點頭道。
“無量閣如此大費周章地將北雍宗室弄到西蜀，這是要做什麼？威脅拓跋星瀾？”林朔猜測道，隨即又搖搖頭，“以拓跋星瀾的狠辣，那些宗室死光了他都不會眨眼睛。”
如今掌握的信息太少，林朔也判斷不出什麼來。
“若洞天之內有無量閣積累的底蘊，那此事倒是可以謀劃一下！”林朔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