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君一驚,隨即有些猶豫:“老臣星夜兼程趕回南都,隻帶了少量親衛,不足以完成此事!”
“無妨!”三皇子急忙說道,“南都禁衛軍中,至少三分之一的將校是本皇子的人。隻要有武成王振臂一呼,那大事成矣!”
以禦天君的資曆威望,哪怕隻有他一人,也足以左右南都城的局勢。
見他還有遲疑,三皇子又補上一句:“本皇子可以立誓,事成之後,定保武成王爵位世襲罔替!有違此誓,不得好死!”
“既如此....”禦天君眼神陰沉了下來,“老臣遵命!”
......
大巴山某洞天深處
翻騰的血池中,北雍宗室的人數已經少了一大半。而他們頭頂的血球卻愈發凝練,隻有不到拳頭大小。
“今日之內,眾生血怨咒就要完成了!”裘萬千站在血池邊,露出滿意之色。
他的身邊,站著氣質儒雅的靖天君。
手一張,又一顆血球浮現在靖天君掌中,隻是這顆血球氣息混亂、狂暴,散發著無窮無儘的怨氣。
“你既然已經抽取了北雍宗室的精血,又何必讓本君屠戮百萬生靈?”靖天君開口發問。
“要摧毀西蜀龍氣的靈性,靠北雍這幾個人可不夠,唯有滔天的血怨,才能在瞬間抹去龍氣靈智。”裘萬千緩緩說道。
“那為何要用北雍宗室?西蜀龍氣不可能認可他們!”靖天君微微皺眉。
“要的就是不認可!”裘萬千笑道,“北雍宗室體內蘊藏的當然是北雍龍氣,須知龍氣不相容!西蜀龍氣一旦感應到,便是不死不休的爭鬥,到時候老夫再引爆這百萬血怨...嘿嘿!”
氣機牽引之下,靖天君掌中的血球緩緩上升,將北雍宗室精血凝聚的血球包裹其中,緩緩融為一體。
“僅僅是這個,不需要本君親自跑一趟吧?”靖天君看向裘萬千,“還特意要本君帶上他們。”
靖天君身後,站著尉遲鴻和隱狼。
“還有一件要事。”裘萬千的目光看向血池中的拓跋蘭若,“蘭若公主風華絕代,傾慕者無數,其中便有一位癡情劍客。”
“劍客?”靖天君皺眉,到了他這等層次,並不會關注這些瑣事。
“我記得此人,叫司馬承業,使得一手禦劍術!”尉遲鴻開口道。
“尉遲將軍好記性!”裘萬千微笑,“此人乃是一癡情種,曾送給蘭若公主一枚玉佩,其中蘊含他的獨門劍氣,可護身,可追蹤。”
說著,他取出玉佩,其中隱隱有劍氣轟鳴。
“而且此人和林朔有過交情!”裘萬千的下一句話讓尉遲鴻肌肉頓時緊繃。
“你是想通過他,把林朔引過來?”靖天君恍然,“於是把本君喊過來做打手?”
“不是為老夫,而是為了天君自己!”裘萬千糾正道,“塞北之戰,他從拓跋星瀾手中將氣運搶光,此事天君莫非忘了?”
“而且江夏之戰,老夫的手下申屠峻死於他手。以此人的精明,應當已經發現了老夫的蹤跡。在最終決戰之前,他不可能放任白宙軍這個隱患存在。於是老夫打算請君入甕,徹底解決掉此人!”
“是要解決掉他了!”說到林朔,靖天君臉上也浮現出慎重之色,“但此子狡猾,就我們幾人,不夠吧?”
“當然不止!”裘萬千大笑著指向一側,隻見一名看不清麵容的黑袍人和兩千名精銳肅殺的白宙軍好似憑空出現。
“原來如此。”靖天君滿意點頭。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陣轟鳴聲。
“看來客人到了!”裘萬千大步向外走去,“在提醒我們開門呢!”
山脈之外,司馬承業禦劍淩空,肆無忌憚地散發著劍道獨有的鋒銳氣息。
所過之處,劍氣縱橫,飛沙走石,動靜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