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郭旭見陸鳴的事迎來轉機,迫不及待的請命要去提人。
郭乾點頭同意,郭旭帶著一隊侍衛匆匆向大牢趕去。
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陸鳴是護法隊尊者,跟著父皇已經三十多年,一向忠心耿耿。
能私放陸雲和雲錦,看來很可能早就知道一切,放他們也並非完全出於私心。
他急著領這趟差事,是有意提前探一下陸鳴的口風,再想方設法救一下這位忠臣。他很可能是自己上位的支持者。
雖然大哥已被冊立為太子,但他並不死心,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當他們來到大牢時,裡麵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昏暗的燈光下,犯人們的呻吟聲,和鐵鏈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
“陸鳴在哪裡?奉旨提人。”二皇子郭旭厲聲問道,順勢拿出了令牌。
獄卒戰戰兢兢地帶著他們,來到一間牢房前,隻見陸鳴靜靜地躺在地上,麵色蒼白,早已沒了呼吸。
屍體上甚至還散發著陣陣惡臭,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二皇子憤怒地揪住獄卒的衣領,“陸尊者怎麼會死?”
獄卒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跪在地上:
“回……回稟二皇子,是國舅爺……國舅爺來過,說是奉旨審問陸尊者,我們也不敢阻攔……等他們走後,陸尊者就死了。”
二皇子郭旭心中一驚,臉上憤怒的都扭曲起來。
他沒想到國舅竟然敢殺害陸鳴,而且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將陸鳴滅口。
看來,這背後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走,回宮向父皇複命!”二皇子郭旭憤怒的一甩袖子,帶著侍衛們匆匆離開了大牢。
他還不忘讓人將陸鳴入殮。
回到皇宮,二皇子將陸鳴的死訊告訴父皇。皇帝郭乾聽後,有些呆滯的深入了沉思,久久沒有反應。
過了一會兒才憤怒地拍案而起:“段無涯!他竟敢如此大膽,這可是朝廷重臣!”
說著他看向了桌案上放著的供詞,那是段無涯呈上來的,上麵還有陸鳴的親手畫押,血哄哄的。
證詞上麵盤咬了很多人,都是與國舅向來不合的。段無涯催過好幾次要抓人,隻是他留置沒有拿出來。
段無涯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他又不是昏君,對這些心如明鏡,隻是看在太子的麵子上,隱忍不發而已。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稟報。陸鳴的屍體上,還缺了一節手指,看樣子國舅很可能是為了掩蓋什麼。”
二皇子郭旭說著,臉上露出了悲悸的神色。
皇帝郭乾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你說得有道理。看來,陸鳴和段無涯應該早已知道雲錦的身份。”
“可惜他們都沒說出,否則朕也不至於……”
說著他歎了一口氣,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許久之後,他臉上又泛起一絲狠意,“陸鳴雖然沒說,但他放走他們,客觀上讓朕沒作出父女亂倫的醜事。”
“但段天涯這個老狐狸,一直在推波助瀾,隱藏頗深,沒想到竟然在背後搞出這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