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羽也感受到了陸雲眸光中的異樣,這才抬頭看向陸雲,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總覺得這個陌生修士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審視一件本屬於他的寶物,滿滿的占有欲。
"道友過獎了。"她淡淡回應,"不過是些粗淺手藝。"
"清羽仙子太謙虛了!"那藍袍修士插嘴,"上次你做的"冰心玉露糕",我家老祖吃了都說好,還問你想不想嫁過去!"
滿桌哄笑,顯然這句話有歧義,大家也都聽了出來。
南宮清羽佯裝惱怒地捶了那修士一下,惹得對方哈哈大笑。
陸雲看著這一幕,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盯著南宮清羽捶人的那隻手,心裡盤算著今晚要不要把那藍袍修士的胳膊卸下來。
南宮清羽被彆人玩沒玩過,他不知道。但是他玩了,而且還花樣百出。
但是彆人吃過她做的美食,自己居然沒吃過。更可氣的是,自己居然還不知道這女子會廚藝。
酒過三巡,宴席氣氛愈發熱絡,隻有陸雲一直陰沉著臉。
南宮清羽不知何時,已經換到了一位煉器師身旁,正拿著她那柄長劍在請教什麼,身子幾乎要貼到對方手臂上。
"周師兄,這水火神劍的威力,我總感覺施展不出來,不知可否為清羽詳細解說?"
她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
陸雲猛灌一口酒,心中冷笑。劍法施展不出來,明明是人的問題,和劍有個屁的關係。
他甚至已經能斷定,這就是個浪蕩貨,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想著怎麼收拾她。
陸雲心裡甚至有些苦楚,死了一個雲錦,怎麼又來一個南宮清羽,自己這是什麼命?
看到陸雲自己灌酒,眸中盯著南宮清羽,眸中滿是殺意。馬玄建終於還是起了疑心。
"陸道友似乎對煉器也有興趣?"馬玄建突然發問,眼睛卻盯著陸雲捏碎的酒杯。
陸雲這才驚覺失態,趕緊鬆開手,乾笑道:
"慚愧慚愧,陸某粗人一個,就是看仙子手裡的劍好看,想給我那十八房小妾也弄一柄。"
南宮清羽聞言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陸道友好福氣啊,都娶了十八房夫人了,那十八房夫人想必個個貌美如花吧?"
陸雲看著曾經與自己共赴雲雨的女人,如今卻對彆人巧笑倩兮,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
他冷哼一聲,沒說話。其實心裡想著,即使前麵不夠十八個,你得把你排在十八房,其他人插隊。
"陸道友來自西部?"南宮清羽突然轉頭,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直視著他,"千魂穀的煉魂師可不多見。"
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他緩緩放下破損的玉杯,聲音如同寒冰劃過石板:"在下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比不上清羽仙子‘名動四方’。"
‘名動四方’四個字說的極重,話裡話外充滿了譏諷。
南宮清羽歪著頭,一縷青絲垂落肩頭。
她總覺得這個陰鬱的煉魂師,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特彆是那雙眼睛,深邃得像是能吞噬靈魂。"可我總覺得在哪見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