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斷定,這個女子肯定不是和拓跋家族一夥的。他必須要知道她的幕後主使。
對敵人,他從來不會隻被動的防備,而是要主動出擊。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防也防不住!
女子染血的唇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眼睛中沒有一點恐懼之色,而是完全被憤恨填滿。
"縱使你抽魂煉魄,也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主人的半點消息!"
她一字一句道,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銀針。
陸雲眸中寒芒驟盛,冷冷一笑,“那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嗬……"女子突然低笑出聲,染血的青絲垂落在蒼白臉頰旁。
她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露出一絲冷笑,“小子,你不就是想找那兩個姑娘嗎?”
“什麼?你知道?”陸雲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不要著急嘛,你要是放了我,再把邪魔還魂草給我,我就告訴你她們的下落!”
她故意拖長語調,“怎麼樣,交易一下?”
陸雲咬咬牙,邪魔還魂草雖然重要,但也不過是用來討好師姐,給她當見麵禮的。
和呂風鈴、青蘿兩人的生命比較起來,真的不算什麼。而且這草無論誰拿到,最終都會到秦雪師姐手裡。
“希望你說話算數,否則我真的會把你抽魂煉魄的!”
陸雲一邊說著,一邊咬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玉盒,邪魔還魂草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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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染血的手指突然抽搐,眼中迸發出駭人的精光。
她幾乎是撲上來搶過玉盒,當指尖觸到草葉的刹那,她渾身劇顫,喉間發出近乎嗚咽的喘息。
“現在可以說了吧?”陸雲看到女子毫無透露的意思,一把扣住她腕脈,著急的催促道。
女子冷冷一笑,“兩個條件中的第一個,是你放我走!”
這個笑容讓陸雲脊背發涼,就像獵人看著踏入陷阱的野獸。
陸雲嚴厲警告道,“你知道我的速度比你快,你是逃不掉的!”
他剛剛解開女子的靈力,卻見女子袖中突然炸開一張金色符篆。
熾白光焰貼著鼻尖爆開,他不得不後撤三步,衣袖瞬間碳化成灰。好在有護體罡氣的保護,他才沒有受傷。
煙塵中傳來女子痛苦的悶哼。
她右臂血肉模糊,卻借著爆炸衝擊力倒飛出去。
“夠狠!近距離催動金雷符,不惜自己受傷,也要騙到東西逃走!”
陸雲抹去臉上血漬,化作流光急追。鳴鴻刀在女子身後發出刺耳的尖嘯。
女子踉蹌著逃向山澗,發髻散亂如瘋婦。就在刀鋒即將觸及她後心的刹那,天地間突然響起清脆的鈴音。
"叮……"
上百道白綾自空中垂落,結成天羅地網。
陸雲的刀芒斬碎十餘道白綾,威力卻被更多綾緞層層消解。
朦朧月色裡,無數白衣女子踏綾而來,手中皆執七弦古琴,琴弦震顫間結成音波大陣。
"恭迎主人!"
白衣侍女們突然分列兩側。
一頂素色的轎輦淩空飄落,轎簾上繡著的銀色的曇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先前騙草的女子撲跪在轎前,高舉的玉盒還在滴血:"主人……奴婢……拿到了……"
轎中伸出的手比月光更冷。
當那根戴著冰晶護甲的手指挑起轎簾時,整座山澗的霧氣都凝結成霜。
“銀鈴,本宮說過,任務失敗,本宮並未怪你,你又何苦如此拚命?”
聲音像冰錐刺入耳膜,但又充滿溫暖。
跪地的銀鈴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血:“奴婢……奴婢為了主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嗯?”陸雲聽到高貴女子的聲音,瞳孔一縮。
這個聲音總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又沒想起來。
終於,他的聲音顫抖起來:“師……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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